雨农应该不知道的,他总得跟他说一声才是。
他田翼可是戴雨农的兄弟,又不是他的媳妇儿。可不会,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走。
臧宏祖赶回来的时候,游延济已经架起了炉子,鸳鸯锅都是新买的,用香油烫过,这会汤水翻滚芬香四溢。
在草头村吃火锅还真是件稀罕事,特别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
不过几人都没有率先落座,依旧还是将饭桌搬到堂屋正中,摆上生鱼还有五花肉,还有几道蔬菜。
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一条长凳对应两个座位,摆放两个碗,两个酒杯,碗里盛半碗饭,酒杯里倒半杯酒。共八碗八杯是用来招待先祖。
然后其余几人先躲进了偏房里,关起门。
戴雨农先是在堂屋烧了纸钱,学着长辈们念叨些神神叨叨的话语,然后又站在门口处点燃了一串爆竹。
做完这些,戴雨农长出了口气,心中默默念叨:“爹娘,今年就在自己家吃年夜饭了。”
当戴雨农正准备招呼他们出来的时候,突然又记起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今早上请来的那张符纸,捻着打量了片刻。
看着符纸上书写的那四个大字,摇了摇头便打算收起来。
可不怎的,火盆里突然飘去一团火星恰好就落在了符纸之上,遇火既燃。
戴雨农还来不及反应,符纸就已经烧成灰烬,等火苗都快烫到手指,戴雨农才回过神,松开仅剩一角符纸,看着它飘到地上然后瞬间化作灰烬。
在符纸落地的一刹那,招摇山突然闪烁了一下。
速度很快,就像符纸落地时戴雨农眨眼的一瞬间。
招摇山再次为他而闪烁。
戴雨农的心也在那一刻突然一紧,就好似一瞬间被一种力量扼住。
他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那一闪而逝的亮光没有照亮整个草头村,却穿过了九天之上的云海。
蚣腹一阵失神,并瞬间挨了那名天庭武将一拳。
随即蚣腹一脚踹出,那名天庭武将顿时倒飞出去老远,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海在天门前陡然停住颓势。
一身锁子文山甲顿时神光内敛,即便如此却依旧有丝丝金色光芒从缝隙中渗出,让本就属于神人一类的天庭武将更显得超凡脱俗。
蚣腹看向脚下,神情凝重,比较对敌天庭武将。刚才那一闪而逝近乎错觉的闪光更让他心弦紧绷。
他突然有些心烦意乱,抬起头目视前方,还好,有地方撒火。
“以气胜,只是想着借你身上披的那件锁子文山甲吸取我的力?我怕你会吃不了兜不住!”这是蚣腹与这名天庭武将所说的第二句话。
那天庭武将一伸手,早就断为两截的大戟此刻又重新飞回他的手上,只不过只有戟首一部分,下半截早就让蚣腹揉成了一团扔到不知何处。
他只是轻蔑一笑,心想,且夫水之积而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他冲着蚣腹勾了勾手指。有本事再来一拳。
蚣腹深吸一口气,腹部一缩,身形消失不见。
眨眼间并出现在他面前,一拳猛的砸向他的面门。
锁子文山甲顿时砸开,化作无数碎片,他的头颅猛的向后一仰,好似蚣腹这一拳要将他砸的尸首分离。
但拳头毕竟只是拳头,武将的身躯宛如一颗陨石砸向地面,目的地真是招摇山。
蚣腹本就看那招摇山一直不顺眼,这些年更是越看越不舒服。
这一拳是冲着将招摇山夷为平地去的。
可事实并没能如他所愿。
那衣衫破烂不堪的武将,在即将触及招摇山巅的时候,坠势猛的一卸。
这位天庭武将,并未觉得庆幸,更没有心思去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