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栏,就像一个巴掌扇在了天庭的脸上。
他以为前来问责的会是三教陪祭圣人,没想到是这个鹰爪。
“怎么着?虾兵蟹将也要点兵点将?不能一起上?”蚣腹见天门内琼楼玉宇数不胜数却不见一人出门迎战,不由讥讽道。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
陆抬,陆抗,陆沉,三陆其根脚本就是这座看似奢华的天庭。
抛去道祖弟子这一身份不说,陆抗如今本就是这座天庭之主,如今虽然是甩手掌柜,可要是在这天庭跺一脚,还真得让其抖一抖。
坐在凌霄殿前石阶上的陆抗听到这番话,啧啧啧不已。好家伙,冒着大不韪,顶风作案,帮着你草头村消灾,你倒是连着我一起骂?
陆抗打了个哈欠,阴神缓缓消散化作青烟,老老实实回那白玉京面壁去。
没有陆抗挡路,从所谓的仙界楼台之中,笔直飞出一柄大戟。
天地之间风云变色。
当初詹拮城强行保下草头洞天已经是冒犯了道祖,虽然最后息事宁人,可如今草头村还想着恢复成小洞天,那也太无视三教规矩了。
即便白玉京可以视而不见,但也容不得你人间肆意妄为,更何况还是一个正逢初生的钓台天下,此时任由你肆无忌惮无视重重规矩。日后还了得?公然挑衅的刺头都得按死在摇篮里。
这次钦派天庭出手,其实算的上是小惩大诫。
最起码名义上白玉京并未插手此事,就像山下地痞叫嚣,官府安排另一措地痞流氓挺身抗衡,都是按死在台面下的小惩大诫。
这类吃力不讨好的活,天庭倒是愿意干,只要能讨的白玉京的欢心做什么都行。
至于输赢,其实白玉京也不关心。管你谁生谁死?谁输谁赢?
白玉京只是想告诉你,它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草头村的一举一动都会付出代价。
大戟呼啸而过,蚣腹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正好躲过。
一位身躯凛凛,身披锁子山文甲的武将化作神虹,穿过无数阁楼落于蚣腹面前,当真一线之隔。
这天庭依旧还是一如既往讲究所谓的‘位列仙班’,阶级森严,也分文武官员。
这武将胸脯横阔,言语间起伏明显,以气胜。
“你们天庭是真不要脸啊!”不愧是刘大庆的大师兄,骂人这事也很不讲理。
没人应战说你虾兵蟹将畏战,有人出来迎战说你是犬牙走狗。
“势者,因利而制权。”身披锁子文山甲的天庭武将,沉声道。
天庭之下的人间,山上山下对天庭的感观向来不好,凡人修士皆是如此,口诛笔伐,就像大渎之水随着河道变迁最终还是要流向的大海。
他们这些天庭后裔,因为先人的选择所以没得选。
面对口诛笔伐,字字珠玑他们能做的的便是多读圣人书,然后揪住一些圣人语,掐头去尾借此宽慰自己。
蚣腹脸上洋溢着鄙夷的神色,毫不遮掩。
那柄大戟先前声势浩大,‘夺路而逃’,这会悄无声息又折回天门外,看这架势是想将蚣腹钉死在天门外。
蚣腹猛地发力,你既然要以气胜,那我并以力久。
他猛地一脚踹出,这座天门顿时受力向后撤了数步。
他腰部一拧,身子一转,抬手双指正好夹住戟仞。
猛地向后一掷,一气呵成。
大戟快若奔雷像一柄放大无数倍的飞剑笔直朝着那名天庭武将射出。
此时,两人不过相隔八步。
武将微微弓腰,身上锁子文山甲好似就要崩开,吱嘎作响。
他脚下发力,迈出一步的同时正好反手握住大戟尾部,临近蚣腹五步之外,右手一拧,大戟当头劈下,势大力沉。
天幕中隆隆作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