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却来不及腹诽心谤金鼎宗这不成体统的规矩,他只是蹲下身向臧宏祖说了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拉回他的思绪,他只是瞥了戴雨农一眼,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蚣腹。
跪在地上连连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当着那两个金鼎宗弟子的面喊了他一声师父。
戴雨农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会臧宏祖是如何在想。但他此时的心情有些沉重,有些愧疚,如果说有人推了臧宏祖一把,那么其中就有戴雨农的份。
戴雨农的肩膀忽然一沉,“谢谢你能让我进村。”耳畔响起的是臧宏祖的声音,有些颤抖。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戴雨农之前在书上读到过,这会好似看到了。
臧宏祖没有为难这两个暂时失心的金鼎宗修士,而是缓缓向村口走去。
“为师今天就让你看看,猿翼山的金丹是在山脚下还是山巅!”蚣腹今天好似很有江湖气。
当初燕青压境怎么捶他的,他今天就怎么压境捶谢俞。
臧宏祖走在最前头,蚣腹走在中间,强行提着一口气的戴雨农甩在最后。
游延济察觉了事情不对劲,赶紧使唤田翼背着他往村口去,听游延济嚷嚷有热闹看,田翼也不马虎跑的忒快,赶在几人前头就跑到了村口。
到了村口也不能把游延济扔在地上,这小子竟然就把他挂在了篱笆上,别说看着还挺像看热闹的样子。
田翼也不客气就坐在刘大庆的身侧,一条长板凳刚好坐下他们两个。
从刘大庆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等。
等到刘大庆手里的一把瓜子磕完了,刘大庆赶紧用胳膊肘怼了怼田翼指了指村口那人说道:“你瞧你瞧,看着架势应该是来挨打的。”
来人正是谢俞,他没想到自己恪守本分没有轻易踏入草头村闹事,倒是被草头村率先发难。
抬头看向天边,那两个被逮进草头村的金鼎宗弟子就这样被直接扔出了草头村,分别砸进了两边林子里。
挂在树上没死,但却跟那吊死鬼没两样。
谢俞嘴角泛着冷笑,这样也好,最起码可以在文庙那边占了理。
“臧宏祖!你是跟着你全家陪葬?还是就这样客死他乡?”谢俞扭了扭脖子恐吓道。
“猿翼山弟子,臧宏祖!见过金鼎宗仙师!”臧宏祖一步跨出草头村,抱拳行礼,紧接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猿翼山请你添火!”
谢俞眼睛微微眯起,听到臧宏祖自报名号是猿翼山弟子,并未露出怒容,而是身子向右侧了侧,死死盯着村子里的那个中年男子一身打扮寒酸,像似铁匠。
他有些犹豫,犹豫再三,气焰低了几分。抱拳道:“金鼎宗谢俞见过前辈,不知道前辈何许人?”
“我给炉子添火加柴的时候还需要自报名号吗?”蚣腹走了出来站在臧宏祖身侧。
这会谢俞嘴角泛起冷笑,原来只是金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