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戴雨农好气又好笑,无奈摇头,这妮子认真起来的模样倒是比一般女子更可爱。
当宋清阿身上水草的气味彻底消散之后,小人才胆怯怯的探出脑袋,发现彻底不见水草身影后才一个蹦跶落在地上,又是扭脖子又晃脑袋倒是讨喜的很。
宋清阿正准备伸手逗弄逗弄这小家伙,没想到这小人反应极快,连滚带爬揪着戴雨农的裤脚又蹿进了戴雨农的衣领里。
如此同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大哭着就冲进了詹拮城的屋外。
草头村里姓戴的人家很少,但这小孩就是与戴雨农同姓,名叫戴玉岱。
名字是老村长亲自取的,相比戴雨农,戴玉岱这个名字就显得贵气很多。
老话说三岁看老,可这七八岁的戴玉岱却真是对不起这么好一个名字。
在詹拮城手底下读书那会就是属于那种‘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字写得七扭八歪,都能被田翼嘲讽成蚯蚓爬爬,虽说田翼不是那种读书的料子,但起码拳头硬还真没人敢招惹他,可戴玉岱却打小就性子软弱的很,经不起一点委屈,受了委屈也只会哭鼻子。
戴玉岱先是一愣,看着以往最是照顾他的詹夫子家门口竟然坐着是戴雨农和一个不认识的姐姐,恍然间才记起来爹说过,詹夫子已经走了。
顿时戴玉岱哭的更大声,最后竟是坐到地上又哭又闹。
宋清阿一头雾水,戴雨农也来不及解释,只好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戴玉岱你干嘛呢?谁又惹你了?”在草头村戴玉岱好哭鼻子这事是出了名的,所以一般很少有人去招惹他,相比较爱哭鼻子的戴玉岱,那些孩子更愿意去招惹怎么欺负都不还嘴的戴雨农。
戴玉岱压根不管他,只顾自己哭着,看着架势得把眼泪哭干了才行。
戴雨农也不急,就这么静等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鼎鼎大名的鼻涕大王戴玉岱才消停了下来,止住了哭闹却止不住哭腔,还在不停抽噎。
戴雨农哄骗道“詹先生临走前可交代我了,说让我好生照顾你,你要是被人家欺负了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戴玉岱双手沾满灰土,这回胡乱抹了抹脸更是整的像个小花猫,埋汰的很。
“詹先生真的走了?”
戴雨农点点头,不过生怕戴玉岱又禁不住打击哭了个天昏地暗倒是换了个说法“詹先生回家走亲戚去了,路途远着呢,估摸着得过完年才能回来。你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凶?想詹先生了?詹先生可说了鼻涕大王要是想夫子就好好练字背书可不能光空想。”
听见戴雨农这么说,戴玉岱这才好受点,擦了擦鼻涕又在戴雨农衣服上擦了擦手。
戴雨农好似习惯了这样,倒是身后的宋清阿面色一沉有些不悦,更是不理解。
“那没事了,等詹夫子回来再说,可不指望你了,你还不如我呢,我还会哭鼻子,你遭人欺负了跟个闷葫芦似的,你可别看我只会哭,我心里骂人可凶了。”说着戴玉岱自己爬了起来,一边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一边说道。
戴雨农眼尖,一把握住戴玉岱的胳膊,神色沉重问道“你娘留给你的手环呢?”
宋清阿听到戴雨农语气不对,起身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戴雨农握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向着宋清阿解释道“他叫戴玉岱,往前推几代跟我家也算至亲,他爹前些年打猎丢个右臂,娘亲走的又早,不过比我好些,他娘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了个手环,这会不见了。”
戴玉岱一副都借给窗事发的模样,祈求道“戴雨农这事,你可别告诉俺爹,我会被他打死的!”
“在哪丢的,我陪你去找。”戴雨农拉着他就又往外走。
没成想却戴玉岱却有些不情愿,差点又要哭出来委屈道“被神仙老爷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