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翼山山巅之上,戴雨农好似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这个世界有的人与人之间莫说相遇,即便是瞥了一眼就像是两颗流星碰撞出无以伦比的绚烂火花,天地与人也同样如此。
戴雨农呼吸吐气吸纳,就像是与天地瞧对了眼,彼此之间各有反应。
廖戈这时候已经不知不觉与宋清阿并肩而立,他抬头望着厚厚的铅云,仿佛武道山巅触手可及。
宋清阿同样如此,缓缓抬起右手,仿佛剑道巅峰触手可及。
就在这时两人如同触电一般,蓦然回过神,在回过头。
戴雨农和煦一笑,一手按住一人肩膀说道“虽然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我知道这些不是我们能拿的,能兜的住的。”
两人此时额头渗出冷汗,刚才两人被如此浓厚的武运吸引,差点就走后入魔,双脚迈入登山捷径,到时候真是骑虎难下,回头无路,往前是涯。
正如田舒厚所说,这份浓厚的武运中参杂着无数道法气运,这不是一个人的东西,也不是一个人能接住的东西。
田舒厚登山至半山腰处,展颜一笑,不在登山反而下山去了。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詹拮城是丧心病狂,想投机取巧拔苗助长,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对戴雨农的一份考验。
这份考验,并是草头村多年以来,因为久而久之被忽视的路不拾遗,门不闭户。
‘橐龠’是一种呼吸法门,更是一种求学态度。
戴雨农抚摸着橐龠边上刻着的一行小字‘虚而不屈。’
戴雨农之所以能率先回过神来,就是因为在进入忘我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这四字。
戴雨农虽然不懂这其中蕴意,但是光凭字面意思他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宋清阿不温不火出声道“你可能错过了一场很大的造化。”
廖戈与戴雨农不解,各自向宋清阿投向疑惑的目光。
这三人中如今最见过的世面的只有宋清阿一人了,她解释道“修士十五境,分下中上,三个大周期,每一个大周期第一人都会被天地反馈气运,在穹庐天下下五境第一人如今已知的只有十八人。”
廖戈似懂非懂喃喃道“怪不得铁匠之前让我练出个下五境第一,搞了半天不止第一个下五境第一。”
戴雨农的心思却好不在意,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才十八人?”他这么问是因为先前他内定忘我的时候就进入过到一种奇妙的地方,哪里云遮雾绕,山峰耸立而他独立鳌头。
戴雨农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第十八人?”
宋清阿云淡风轻的点点头说道“不止下五境,中五境,上午境,我都要做真真正正的山巅第一人。”
戴雨农记起詹拮城之前说过的话,这座钓台天下满打满算实际不过才五千余年,也就是说他说迄今为止这个天下第一个下五境第一,这不由得让他沾沾自喜。
不过接下来宋清阿一番话却让他猛地被浇了一盆凉水“这钓台天下如今不过五千年,地广人稀,而且法则不全,你的这个下五境第一水分不少,倒是期待你将来能去穹庐天下挤一挤中五境第一。”
戴雨农苦笑,现在才哪跟哪啊,自己连个门道都没摸清。
倒是廖戈很有干劲,一把环住戴雨农的脖子嚷嚷道“你等着老子很快也弄个下五境第一给你瞧瞧到时候让这咱们子子孙孙瞅瞅,山巅第一人全都是他们的老祖宗。”廖戈哈哈大笑
宋清阿又指了指头顶铅云问道“考虑清楚,这份气运来之不易,你不要,别人也回要。”
戴雨农却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宋清阿毫不犹豫道“全都接下先到先得,至于什么因果我不在乎,就算将来有人上门讨要,只管出剑并是!”
戴雨农却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