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的军团也驻扎在城里;此外,敖德萨距离拜耶兰很近,海上航行五天,至多七天就能抵达。
在12月16日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里,上百名年轻贵族和小巫师分批登上港口几条装饰精美的帆船。帆船扬起风帆,在拜耶兰军舰的护送下前往南方。
那些还没有出发的人从梅蒂尼高等魔法学院塔楼上眺望着港口,发出哀伤的叹息。一位年长的教授看着他们,不舍又无可奈何。他的助教翻阅了一下日程表,汇报道:
“前往拜耶兰大学和工程学院的学生已经离港,转入霍蒙沃茨的学生和设施马上就要出发了。”
虽说梅蒂尼是丝毫不逊色于霍蒙沃茨的世界上最好的高等魔法学院之一,但是这里距离敖德萨太近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体贴的拜耶兰元老院坚持要求一部分年轻人们去往拜耶兰的直辖地接受保护,如果敖德萨方面不同意,那就是对年轻人的不负责,是和拜耶兰过不去,也是和人类的未来和希望过不去,只能让拜耶兰大兵来和他们讲道理了。
这些被送往霍蒙沃茨的年轻人里有奈芙蒂和她的哥哥,不少有名望的教授也在移送的名单里。他们带着家眷和仆人,望着大海目力所不能及的另一边,在等待的时间里一起小声抱怨。离别的忧虑和哀愁仿佛淡淡的薄云笼罩着这里,就连刚刚降生的孩子都大声哭泣起来。
这一阵阵哭声让人心烦,教授对妻子说了一句,让她哄哄孩子。但是,不管年轻的妈妈和女仆怎么努力,小孩子就是哭个不停。
“别哭了,”年轻的妈妈也被哭的心烦,大声对自己的孩子喊道,“格里菲斯来了,格里菲斯要来抓你了!”
“嘶——!”
一旁正在窃窃私语的教授和贵族们突然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异的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哭泣的幼儿竟然不哭了,四周变得极其安静。
奈芙蒂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大家都听说过的。某种很真实的恍若亲眼所见的画面占据了她的大脑——鲜血浸染的骑士骑乘恐怖的骸骨军马,从呼喊惨叫的活人中踏出一地碎肉血泥,他在这看不到尽头的血肉上风驰电掣,所有人,包括奈芙蒂都在惊慌的逃跑。许许多多的人像枯萎的花儿一样凋零,随风散尽,暴虐的骑士和恐怖的马蹄甚至向着无处可逃的少女踏来。
“呜——!”奈芙蒂急忙用手捂住嘴,珍珠般的泪珠还是忍不住从眼眶里飞了出来。这番景象刻在在她的脑海里,太过真实和恐怖,把她吓哭了。
听说这个恐怖的骑士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哀嚎和枯骨,是荒芜和混沌的化身,背后隐藏着不可言说的存在。他在构思阴谋和准备杀戮的日子里藏身于狰狞的高塔和幽深的地穴,发出残忍肆意的狞笑,经营着不可告人的邪恶勾当。
更可怕的是,他还有一些让女孩们面红心跳的传说,凡是被他盯上的少女都会被抓进魔窟,藏进衣柜里。
海面上的白帆如同地狱中的宣告悲剧的使者。它们冷酷的飘荡在那里,静候着吓破胆的旅人进入它们阴森污秽的巢穴。
“我不想去,”女孩低垂着眼眸,温顺的声音里略带抗拒,“奈拉,我不想去。”
她合上书本,看着山坡下在码头边等候的人影:“学院里被挑中成为交换生的,没有一个不来自有名望的家族。我们一旦落在拜耶兰的土地上,便成了他们圈养的羔羊。
“如果我们的家族和祖国做了什么不令他们满意的事,生命随时都会被他们夺走,甚至,甚至还会……”
奈芙蒂说着说着脸红了,小声抱怨成了低声呢喃。她不想去,但是没得选。那个混乱邪恶的恐怖杀手就栖身于霍蒙沃茨,用神秘而恐怖的能力为他残暴专横刻薄贪婪丑陋的封君效力。
临近黄昏的时候,大部分远行的旅人都已经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