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看起来很敏锐啊……我都没有感觉。格里菲斯看了看他,回答道:
“不需要你们去找,在原有的建筑上加固,封闭门窗,用家具堆在道路上,只留下我标识的出口。务必注意,不能堵塞各路口之间的道路,那里是我们互相支援的通道。”
“但是~这样简陋的工事,根本不可能抵挡住怪物吧?”兰萨达接着问,“真的,骑士阁下,这些工事挡不住的。只有巨石城墙才行。”
“我明白,兰萨达,我明白,”格里菲斯微笑着起身,拿起武器开始装备自己,“这些并不是防御的核心。”
“那么防御核心是什么呢?”见习修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示意图,想从里面找出线索来。
格里菲斯不急不缓的披挂长剑和胸甲,将沉重的头盔扣上。
一瞬间,刚刚还在客客气气说话的准骑士就变成了狰狞的黑色凶兽,血色的目光透过头盔的缝隙,落在兰萨达的脸上。
发在心底的寒意在滋生,有那么一瞬间,年轻的见习修士甚至怀疑眼前的骑士就是幕后的主使,是恐怖的代行者。
格里菲斯抬起手,捶了一下坚固的胸甲,金属发出低声轰鸣。
“我。”
他接着向窗外慌乱的市民伸手一指:
“他们。”
……
格里菲斯离开会议室,跳上战马开始巡视广场和附近的建筑。他虽然有地图,但是地图失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条件许可就不能代替现场侦察。
他在鹅卵石的路面上策马而行,不时将视线投向往来的民兵和平民。大家向他脱帽致意,或者向他挥手。
他的命令已经被扩散开来,命令很简单,召集大家前往广场接受拜耶兰派来的骑士保护,有吃的,有武器。民兵们正在治安官的带领下用铁皮喇叭放开嗓子大喊,让人不安的警钟每隔几分钟就敲响一次。
格里菲斯又看看兰萨达。这个年轻人正带着一群民兵冲进街口的屋子,把家具从窗户和阳台扔到地上。他还很年轻,也不厉害,却很有行动力,而且又一种能够把别人团结在身边的勇气和感召力。
勇气啊……
格里菲斯望了望通往上城区的石桥。
他其实怕的要命。亡语教团竟然不知不觉的布置了这么多活尸,而且还能从官方得到消息,尝试埋伏围杀自己。
和法师塔的灵能通讯也被掐断了,只能靠人跑往来送信。
如果,邪教团在下城区有更多的力量。恩,不对,不是如果,邪教团在下城区一定还有许多力量。他们等一会发动进攻,我一个人,外加战斗力可以忽略的兰萨达和数量有限的民兵,怎么挡得住呢?
格里菲斯对活尸发动三次冲锋的狂热劲头已经散去了。那股让人心潮澎湃的战意和热血消失不见,他开始患得患失的担心起来,甚至后怕刚才下令的时候自己用匕首扔老鼠,如果一刀没有扔到,他该怎么糊弄过去。
格里菲斯的脑中闪电般的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他变得特别冷静,已经意识到教团会来攻打自己,特别想现在就逃回法师塔去,请艾露莎保护自己,或者,谁保护都行!
可是,一想到自己逃走,本地的防御组织工作顷刻间就会瓦解,兰萨达和许许多多的陌生人必死无疑,他又无法接受。
下城区的防御工作已经到了和死亡赛跑的程度,每一秒钟都是宝贵的。
“好嘛,我要是逃走了,刚才高喊嘉拉迪雅的名字冲锋传出去不就成了笑话了吗!”格里菲斯恶狠狠的说道,“我失节事小,嘉拉迪雅的名誉岂容玷污。”
“那么,便来吧!”格里菲斯抚摸着骨戒,开始动着一个又一个的邪恶念头,“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这里也没人比我有经验。来吧,邪教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