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纷纷避席,走到堂内跪拜下来。
阳生纵然只是一个落魄的公子,但是,只要新君坐稳了朝政,必然是一个大夫的出身的。
是以,阳生对他们跪拜,朝臣们也只得跪拜下来。
行礼对等,是这个时代的基本要求。
群臣跪了一地,还不待群臣开口,阳生却是开口道
“阳生不敢逼迫众位公卿,此事,可以立则立,不可以则罢!”
阳生都这么说了,群臣哪里还敢反驳。
要知道阳生今天既然出现在这里,哪怕他们一起反对,却也已经奠定了他登基的机会了。
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明知不可,还要螳臂当车?
难道不怕被阳生记在小本本上,秋后算账吗?
群臣不敢说话了。
他们跪在地上,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群臣不敢动弹,纷纷将希望寄托在了鲍牧身上。
听刚才鲍牧的意思,这是要与田氏闹掰啊!
依照鲍牧的地位,只要他明确表示反对,那么阳生就坐不成君位!
鲍牧轻笑一声,他睁开了眼睛。
原本醉眼朦胧的他,此时哪里还有一分醉酒的模样。
除开身上浓烈的酒味之外,鲍牧的眼中精光四射。
分明一如既往的精明么!
鲍牧站起身来,环视众人
“都是先君的子嗣,都是嫡亲的公子,谁做君上,不是景公之后呢?”
群臣傻眼。
尤其是刚才站出来想要反对的大臣们,彻底的傻了眼!
什么情况?
鲍牧不是反对田氏拥立阳生吗?
为何他会这么说?
这个时候,纵然阳生已经站了出来,但是,只要鲍牧带头反对,阳生还是无法登基的。
但是……
鲍牧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在钓鱼?
鲍牧环顾四周,见到那些湍湍不安的大臣,却是冷笑一声。
一群利令智昏之辈!
他与田乞对视一眼,两人嘴角的笑容绽放开来。
田乞这才是起身,与鲍牧并肩朝着阳生走去。
“公子,臣等请公子继齐国君位,以安社稷!”
两人弯腰邀请阳生上座。
阳生对着两人弯腰行礼,然后他一手搀扶着一个“两位卿家忠贞为国,阳生感激至极,两位卿家请!”
阳生一手一个,依次将田乞、鲍牧送到了左右首位上。
阳生这才是朝着主位上坐下。
“众卿家起来吧!”
阳生对着群臣开口道。
群臣惶惶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是发现,原来留在左侧第一首席上的位置,竟然是给给田乞留着的。
鲍牧轻咳一声,对着田乞道“乞子,你是我大齐的祥瑞,还请您老找一个黄道吉日,也好恭迎公子登基。”
田乞笑道“三天后乃是甲戌日,却是吉日,宜出行、赴任,端得是一个好日子。”
鲍牧点点头“公子,既然田公都说三日之后就是黄道吉日,那么臣恭请公子甲戌日登临大宝之位!”
田乞一样是弯腰行礼,请阳生与三天之后继任齐侯之位。
群臣简直要被这两人的骚操作给秀呆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就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的蚂蚱,只得任人摆布了。
没看到人田乞和鲍牧起来之后,却是盯着他们吗?
“臣监褴,同迎公子登基!”
监褴一个激灵,急忙站了出来,他匍匐在地,同样开始恭迎阳生登基了。
群臣哪里还敢耽误,纷纷跪倒在地。
田白轻笑一声,朝着阳生弯腰行礼,待抬头时,却是正好看到阳生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