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书生正是被岳灵风识破身份的张宗周之子张丹枫。
所以云蕾才会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向张丹枫发起攻击。可惜云蕾的武功稍逊张丹枫一筹,再加上云蕾已接连厮杀两场,内功消耗严重,就更加不是以逸待劳的张丹枫的对手,被张丹枫随手掷出云蕾的荷包,阻挡了云蕾片刻,从容退走。
岳灵风听到云蕾所讲,顿时唏嘘不已,同时也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张丹枫、张宗周、云靖、云蕾这些人物和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曾经在他的梦境之中出现过,岳灵风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自己的出现,已经与梦境中的故事出现了偏差,所以岳灵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骑在马上续向西行,但见一路上人马不绝,个个都是雄赳赳的武夫,一看就知道是三山五岳的好汉。
忽然,一个徒步走在前面的孤独的人影引起了岳灵风的注意。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金秋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渐凉,他身上却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整个人仿佛就像是铁打的,劳累,饥饿,疲倦,都不能令他屈服。
岳灵风和云蕾骑马赶到他的前面时,岳灵风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岳灵风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之一,不比自己和昨晚的张丹枫差分毫,虽然他还太年轻了些,还很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有点可笑的是,岳灵风竟然把他自己排除在年轻人之列,他自己也不过年方十八而已,比云蕾也不过只大了一岁,云蕾今年刚满十七,所以她称岳灵风为岳大哥,岳灵风称她为云妹。
岳灵风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翻身下马,道“朋友,上马来,歇歇脚。”
他的话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对于一个徒步行走了不知多少里的人来说,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
岳灵风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很白,动作却很灵活。
岳灵风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岳灵风的眼角露出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轻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岳灵风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岳灵风沉默了良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岳灵风大笑着,骑马飞驶而去,把这个奇特的少年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岳灵风笑着对云蕾道“云妹,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出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云蕾笑道“岳大哥,他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小孩子而已,况且,你我也不大呀!”
岳灵风道“是啊!我们也是小孩子。”
二人对视一笑,岳灵风继续道“云妹,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了吗?”
云蕾的眼中也有了笑意,道“岳大哥,他腰间插的那也能算是一柄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