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仿佛看到任氏质问他母亲的时候,那种毫无愧疚的模样。
文轩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冷意,不再觉得愧疚
“大姐,那一天我才知道大哥竟然是大燕的奸细,和那韩文互通书信不说,还妄想将布阵图传出大梁!
这泄露军机之事乃是重罪!大姐又何必来问我?
我若是参与了此事,今日陛下早已将我斩首!
我何故如此安好的站在这里?”
这几句话把清平侯夫人气得地面色发白,她轻蔑地道
“你以为玩那些障眼法我就相信你了不成?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不用小瞧我!
你教唆自己的子女去冤枉大哥,根本就是为了拔除我们这些对你有威胁的人,因为你这爵位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
你自己都坐不住!
根本不必分辨,我早已看透了你的心!”
说着她突然泪水大滴大滴地涌出,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凳子上,手指着镇国公指责道“文轩你果然狠毒啊!
你小的时候我们三兄妹对你关爱有加,有什么都不忘了你,纵然两位兄长后来因为继承爵位的事情,与你生了嫌隙。
可我总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即便他们做错了事,你也应该看着父亲和我的面上,饶他们一条性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哥被斩首,二哥被流放,好好的一个家,被弄得家破人亡!
你现在满意了吗?
你还有什么心肠?
还有什么诡计?
索性都冲着我来吧!
虽然都是姓张的,但我的母亲只不过是被抛弃的糟糠之妻,而你的母亲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我早就知道你们母子容不下我们,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样,究竟谁才是被迫害的大家心里头都有数!
你现在翅膀硬了,一个一个的迫害过来!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
不要在背后耍那些阴谋诡计!”
这一串连珠炮似的怒骂,文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一急,面上几乎铁青“大姐这样说,让我真的不知如何辩驳。
一切都是大哥所为,他是咎由自取,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所以我不必再向你解释。”
清平侯夫人没想到这个向来心肠柔软的三弟被自己一逼,反倒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不由伸手抹了一把泪水道“你不要怪在大哥的身上,我知道他的性子,若没有人陷害他,他却不会做出如此行径!”
说罢她站了起来,面目森然地道“文轩,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你以为你现在是镇国公,又把大哥二哥给杀了,就万事大吉了!
告诉你,我若是这般好处理,就枉自为人了!
我今天给你撂下一句话来,前面的路还是黑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她转头就走,在门口却看见了顾澜烟一直站着,不由冷笑道“好一个凌厉的丫头!”
顾澜烟微微一笑道“不知姑母有什么见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