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原本坐在桌对面的这位穿着华丽天鹅绒衣物的“年轻贵族”,突然呆住了,随后就如同一只木鸡一般,不论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有的只是本能地眨眼与呼吸。
房间内因此陷入安静当中,不过不久之后,这种安静就复又被打破了。
“他这是怎么了?”
伯尼耳畔传来一阵疑问的声音,那是始终处于暗处的麻雀。
与伯尼一样,它原本也在听着对方提起的那个话题,结果却见到了如此突兀的结束。
“异灵们身上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特殊情况,可能这是其中的一种。”
伯尼沉吟地说,目光扫了几眼对面这位脑门上顶着灰蒙蒙游戏昵称的玩家后,突然询问道“你怎么看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我没有专门对此调查过。”耳畔传来的声音回应道“但关于你的资料中有过记载,恐惧之王早已盯上了你。”
“也许不只是恐惧之王。”
“现在应该是不止了。”
“我指的是之前——”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尖锐的响动划破本该宁静的夜晚,让塔楼下一些正常巡逻的守卫们立即严肃了起来,继而纷纷朝着那个方向涌去。
然而尽管能够见到很多守卫迅速跑过去,但相应的响动却并没有中止,随着第一声尖叫之后,城堡某处方向接连有特殊动静传来,咆哮、爆炸、碰撞与轰鸣……
如此混乱的情形来的实在是很突然,令人非常摸不着头脑,透过窗户眺望过去,却什么都见不到。
“那是伯纳尔所在的方向。”
麻雀的声音此刻倒是充满了凝重,“他之前去的就是那个厕所。”
“他还真去厕所了?”伯尼闻言有些诧异。
“也许他认为这点会让那个可能存在的捣乱者想象不到。”麻雀如此回答。
“看来他的打算失败了。”
“嗯,伯纳尔的守护者并不弱,应当不会有问题……”
说是这么说,但那个方向传来的动静却愈发响亮了,仿佛事态正不断加剧。
于是本来还算淡定的麻雀有些迟疑了起来。
“我应当去看看情况,但……这也许是有人故意吸引我离开你身边。”
“如果我没记错,这种事情不久之前还发生过。”伯尼意有所指地回应。
“现在的情况与上次并不一样。”
“是啊,一位身具特殊使命的教皇使者遇到了袭击。”
特殊使命是这件事的重点,相比起来,冒险一些似乎就不算什么了。隐匿于暗处的麻雀因此下定了决心。
“我去看看,如果没有严重意外就马上回来。”
话音落下,一阵隐约拍打翅膀的声音悄然浮现,又迅速远去。
看不到它的存在,但伯尼相信短时间内这位应当是回不来了。
或者说,某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复又现身了……
脑海中的思绪翻涌,不久之后,伯尼突然察觉到双手撑着的窗沿木框莫名变得有些温热。
低头看了看,发现那里已然变成了一截还在缓缓蠕动着的暗紫色肠子,粘稠薄膜混杂着细密血丝,布满其湿润的表面,那一会膨胀一会收缩的模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开来。
身后同样有琐碎声响传来,转头看去,原本摆设典雅整齐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一处遍布血渍的阴森场地,鬼魅般的烛火晃动下,灰暗蛛网朦胧堆积在各个角落,本该光鲜的家具此刻也变得腐烂不堪,周遭墙壁上还存在着许多抓挠劈砍的痕迹。
变化无处不在,就连仍坐在那边的“贵族青年”眼下也已经悄然化作了一具臃肿泛紫的裸尸,浑身肿胀,一双青蛙一样的肥胖眼睛此刻正无神地瞪着伯尼,仔细看去,其眼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