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缪慌张的冲进姬予清的大殿,开门一看金长老也在,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金秉禾和姬予清正商量渊族的迁移之事,也说的差不多了,招招手道,“没有,进来吧。”
“好…”恭缪前脚刚迈进来,后脚就缩回去,差点忘了正事,“不是,我没事,我师兄有事。”
“他呀,一点也不奇怪,”姬予清不以为然,因为封骨钉,连令欢就一连三日,每天换个脾气,还好是三日就可以,要真多几天,他七魄肯定都得轮一遍,“让他闹吧,反正天镜峰赔钱。”
趁机,她还能多向天镜峰要点损失,他们的爱徒在这里闹了个乌烟瘴气,他们要是脸皮禁得住,也可以给那么一点赔金。
恭缪嘟着嘴,“可是…师兄他哭了好久了,我看着都想哭了…”
“哭?”姬予清一惊,又忍俊不禁,“他还会哭啊,他哭什么,说来听听?”
“就是他一大上练功,不小心砍烂了朵花,他就愧疚了一上午,非要把花种回去,可种不回去,他又非要埋起来,三跪九叩的哭个没完…”恭缪边说,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奈,“要不给他绑起来也行,万一又踩了根草,他又得埋起来。”
金长老眼珠一转,“莫非这是哀魄?”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姬予清起身,还是决定去看看,别一会儿功夫,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的坟头,“我去看看。”
姬予清起身出去,金长老叫住了恭缪,“小白莲花,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多碍眼。”
“他是我师兄,我怎么会碍眼?”
金秉禾倒吸一口气,真想敲一敲恭缪的榆木脑袋,“小孩子不懂就别问,过来,和我下棋!”
“我不会。”
“那就学!”
“可我不想学下棋。”
“住口,让你学就学!”
姬予清走到半路,就看见连令欢蹲在湖边,她悄悄走过去,抻着看了一眼,只见连令欢捧着泥土给一棵蔫不拉叽上盖,就露个快枯萎的花瓣,她忍不住捧腹大笑。
“连令欢,你这干什么呢?”
连令欢回头,一双红红带泪的眼睛幸好姬予清憋住了,“我把它不小心砍死了,这么小一条生灵,就被我…毁了。”
“那…它又没有根,你埋起来它也活不了,”姬予清戳了戳他埋起来的花,“你看,它已经枯萎了。”
连令欢耷拉着脑袋,神色更发伤心,“是我害了它。”
姬予清哑口无言,“你这么想…就有点严重了,一朵花而已,至于这么哀伤吗。”
“至于!很至于!”连令欢重重点头,义正言辞,“万物皆有灵,它因我而去,我却无法再召它回来。”
“你要是这么钻牛角尖,我也没办法,”姬予清坐在湖边,“那你想想人,因人而离去的至亲,好友,时间长了,也就释然了。”
“你是在说伍常歌吗?”
“伍常歌?”姬予清隐约记得这个人是连令欢的大师兄,天镜峰首个亲传弟子,和他师父一样失踪了,“我没有特别说谁,就是一个说法,你为何说到伍常歌身上,你不会认为伍常歌是因为你才离开的吧?”
“是我没有找到他,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他一去不复回,我就应该拦住他,可…我没有半凡未卜先知的能力。”连令欢悲伤欲绝,神情低落,姬予清一时都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哀魄把他变成了这样。
然而连令欢这段话,何尝让她不难过,“我要是提前知道我师父会失踪,我肯定不会拜他为师,到头来我找了这么久。”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牵绊罢了,舍不得,又不得不分开。”连令欢哀思如潮。
“世间就是如此,都是上天注定,谁知道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呢,”她和连令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