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这点水养不活我们所有人,你们认命好了!”
“呸,大家都是生产队的,都是靠万岁爷赏饭吃,凭什么你不放水!”
“呵呵,赏饭吃?”
傅纹龙冷笑道,“‘大明的确系繁华,出入往来坐汽车。
清闲赚钱快活使,龙船下水真有划。
大明真个好赚钱,唔愁食着赛神仙。
住过三年或五载,归来做屋又买田。’
老子当时就是信了湖南人的鬼话,这才好好的好汉不做,渡海来享富贵的。
谁知道这狗日的朱富贵没一句真话!”
(注明清的好汉一般指山贼土匪)
“咱们兄弟几个本来想着这边享福赚钱,谁晓得被特娘地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说起这件事,傅纹龙就气啊。
当年他们是江西的水匪,被左宗棠的楚军追得走投无路。
又听说大明那边各种好处,别一不做二不休,以此为条件与楚军谈判,一道投了大明。
这帮水匪鼎盛时有两百多人,被楚军剿得只剩30来人。
不过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积年老匪,手上都有过硬的功夫。
以傅纹龙所想,那朱富贵皇帝是个想要坐天下的。
他们兄弟去投奔,不说像是甘兴霸投孙吴吧,起码也会受到重用。
到了大明,傅纹龙听说大明水师待遇乃是天下第一,随便一个管带都是大清总兵的薪俸。
于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傅纹龙在第一志愿上填了水师,其余全都空白,被默认为服从分配。
移民中有前科的人其实不在少数,对此大明倒是既往不咎,可怎么会让他们进水师?
就算真有特长,那也得是在工厂、农垦区工作一段时间,确定已经去掉恶习才有可能吸收入伍。
所以他们被打散,安排进入了不同的岗位。
傅纹龙身边也只剩下了3个弟兄。
可3个弟兄,加上他自己,傅纹龙觉得在这新阳地区,自己足可以横着走了。
在他看来,大爷我都安心落户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多用点水你还叽叽歪歪?
信不信明儿个爷就挎枪骑马去投马匪去!
当然,说是安心落户,种地这种事傅纹龙自然不会亲自来做。
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别哒。
农活基本都是他小弟干的。
他唯一做的一件与农活搭边的事情,便是下达了筑坝断水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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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纹龙一个劲数落大明的不是,赖老三彻底怒了“姓胡的,你良心给狗吃了吗?这么好的地,就算你们江西是鱼米之乡,就你这下贱模样,祖上能给你留下这么好的地吗?!”
“啊呸,那朱皇帝真对爷好,怎么不把东边那片地划给我们这些移民?为什么要设禁区,宁可荒着?”
傅纹龙骂道,“天底下的皇帝老儿不都一个样,只管日他那几个洋婆娘,哪里会管我们小民死活?我听人说,四个月不下雨,就是他日了洋女人,得罪了龙王爷,所以降下神罚呢!”
咔哒!
“什么声音?”
傅纹龙转过头,只见小弟甲正将收音机上的一个按钮复位。
他皱眉道“你鼓捣这玩意干嘛,现在还不到乳法笑话的播出时间吧?白天只有那些无趣的官府宣讲……”
还没等傅纹龙说完,忽然小弟乙和小弟丙暴起发难,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在赖新友一家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傅纹龙疯狂挣扎“放开老子,你们几个王八蛋想干什么!难道想要火并老子坐头把交椅吗?”
“对不起,老大,时代变了!”
小弟甲把收音机收好,蹲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前我们没得选,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