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刚才的时候,这位大宗师,和他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他家有祸事了。
燕青打小在卢家长大,以卢家为家。他家的祸事,可不就是卢家的祸事?
“敢问先生,不知刚才,先生所言的祸事到底是何事?”
燕青正色拜了下去,袖子中就滑出了一块银子,落在了案上。
那先生袖子只是一拂,银子就不见了。顺势扶起了燕青,却看见了燕青袖子间露出的花绣。然后,许贯忠抬眼争取看了一眼燕青。
不看还好,这一看,许老哥口中轻咿了一声。
“小乙哥,莫要怪我大言诓你,不虚不实。前日里,小乙哥曾在小生摊位前走过。那时候老哥我就为小乙哥看了面相!贵家宅中,却有祸根潜藏,正要勃发。而此祸在萧蔷之内。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是和内宅有关。”
“可是,刚我见了小乙哥的花臂,然后抬眼又看了一眼小乙哥的面相!原本小乙哥也会因为此事,蒙冤受一番皮肉之苦。但是,我刚看了小乙哥的面相,祸事去了,但是,原本小乙哥的造化,我却也看不清了。”
“果然,神通难敌天数。说完之后,燕青手里一沉,可不正是他刚刚的放在桌子上的那块银子?”
“许老哥说的这叫什么话?世事无常罢了。既然无事,岂不就是皆大欢喜?这些许银两,就当小乙请老哥哥喝茶了。何必来回推搡,让人看了笑话?”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燕青提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家中无事便好!他打小父母双亡!若不是卢俊义救了他,他可能也活不到这个年岁。这些年,卢家给他衣食,卢俊义也待他如心腹子侄。他是打心里不想卢俊义和卢家出什么事。
“那好,这些许银两,老哥我就愧领了。”
“哈哈,老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
燕青笑出了声!
他又不是瞎子!这银子不过五两罢了。若是五两银子,可以换来一个宗师高手的交情,那他燕小乙赚大了好不好?
他相信自己的眼力!
而是就算是他不信自己的眼力,或者说,他被骗了。
不过是五两银子罢了。又值当什么?
他燕小乙,干的不就是送银子,花银子的差事么?
不然,你真以为凭它李固,就能把生意做的顺风顺水?
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