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明镜高悬之下,阳谷县令威风凛凛!
“妾身郑白氏,见过大老爷!”
说话间,郑白氏从袖子里拿出丝巾,抹起了泪水!
堂上的阳谷县令,看着会在堂下,俏孝的小娘子!心中暗暗点头!
这文辅,办事就是妥帖!
“郑白氏,既上公堂,可有什么冤屈要诉?莫怕,一应事宜,本老爷为你做主!”
闻弦歌而知雅意!
这时候,郑白氏想起了之前贵人的叮嘱,哪里还不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当即便是哭天抢地,嘴中却是不住的说!
“妾身郑白氏,状告西门家的家主西门庆!骗杀我夫祖!”
“更要,更要夺了我郑家的产业!并要强纳妾身!”
“妾身不从,幸有亲朋援手,妾身逃过一劫!这才来到衙门,求大老爷,为妾身做主啊……”
“呜呜呜~”
郑白氏这一番话,说的可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明真相的群众听了!
一个个的,把郑白氏心疼到了骨子里了。
对西门庆更是破口大骂!
不过,西门庆往日的风评就十分的差!
不过因其势大,无人敢吭声罢了。
今日则不同。
既然县令有意,那做百姓的,也自然要把气氛烘托上去!
听闻县令要转任了!要是这县令转任之前,把西门家收拾了去!
这可不是一下子就除了两害?
这可真的是美吱吱了!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不止是不能说,还要把他埋在心里!
有多深,埋多深。
但是,做的时候,不妨高调一点!把可能变成既定事实。
那边阳谷县居民大声呼和,衙役和居民,去往西门府邸,锁拿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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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西门庆正在家中饮宴。
不得不说,西门庆对于自己的朋友,还是十分的上心的。
每日里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少不了狐朋狗友,清客作陪!
所以,等到衙役们并百姓来到酒楼,想要请西门庆去往县衙的时候。
西门庆并他的朋友们并不依从。
纷纷鼓噪!
一路喧嚣着,西门庆被强压到了县衙,然后有小厮快步跑回西门府,报与西门吹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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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
阳谷县令看着醉眼迷离的西门庆,冷冷的开口!
“回大人的话,小人西门庆,和大人门下张师爷最是相熟……”
“来人,先予我把这刁民打上三十大板!”
西门庆毕竟吃了酒,脑筋有些直也有些愣!
如果是平常时候八面玲珑的他,是不管怎样也不会说出这种丢份的话的。
“狗县令,你莫不是要卸磨杀驴,狗急跳墙?我西门家年年供奉,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西门庆看着阳谷县令要动真格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县令这么做!
但是他知道,有些话,此时不说,怕就没了在继续说的机会了。
一旁围观的百姓心头悚然,一个个鼻观口,口观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坐在上首的阳谷县令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他,纵是千锻铁,也要用官法锻成绕指柔!
不识趣的如此,但是识趣的,就不用这么糙了!
毕竟,懂事过一次,大概率还会一直懂事下去!
“啪!”
一声手板下去,某位捕快的大力敲击之下!
西门庆嘴里面,半口牙都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