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好好说话,嗯,先跟你讲个明白,王爷他,不是很好说话!”
黄尚文惊魂未定,但见周围军汉对他熟视无睹,看着也不像是要加害,想起前面那将军说的话,大概明白是大人物之间的龌鹾。而自己一无所知,抬脚就踩了进来。
“王爷在哪儿呢,倒是头一遭见这般大人物,死了也值了。”黄尚文是个乐观的性子,既然已经在劫难逃,便干脆苦中作乐。
“自己看,正杀人玩呢。”那牛眼的一指帐门,随口说道。
黄尚文吓了一跳,赶紧抖擞了一下身子,松松筋骨,来到帐门前,一看外面是个校场,占地广大,稀稀拉拉地没什么人,几个军汉光着膀子在绕场跑步,旁边有三三两两围着在加油呐喊。另一边有石锤石锁等各种石质器械堆了一地,几个人在那汗如雨下。而在校场正中,一字排开十来根半人高的的木桩,每根木桩子上都反绑了个人。这些人站不起来,趴不下去,逃脱不得,都眼睁睁看着中间那个身着甲胄的巨人。那人一身甲胄半黑半红,仔细看,那半边红色的都是浇上去的鲜血。只有转身时能看到还是乌黑颜色的后背。
他已经砍了六个桩子了,那六个桩子上挂着的死人,其死状凄惨无比,有腰斩两段的,有头颅飞在一边的,更有当中劈开的。数了数,还剩下五个桩子,那上面绑着的几个全都在扭曲挣扎。旁边几个军汉皆是喝彩连连。
“这,这是在杀人玩吗。”黄尚文浑身发抖,一手去扶帐门,差点站立不稳。
“可不就是玩吗。咱就是干这活的。怎么的,你有意见?”那边牛眼的态度玩味地看着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有意见!”黄尚文虽然惫懒,但善恶还是分明的,他见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恐怕等会儿自己就去那木桩上走一遭了,他一腔热血上头,浑身都在打颤,嘴唇都咬出血来,喊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这是邪魔勾当,那些都是人命啊,都是无辜啊!”
“哟,醒了?”旁边一人听到他喊,转头向他看来,笑道,“怎么的,那家伙吓你了?”
正是那个瘦子,他招招手“来来来,别听那憨货胡扯,吓你呢。”
“那几个可不是无辜,都是罪大恶极之辈。”说着便抓了他胳膊往校场走,边走边道,“我来给你介绍,好教你知晓,咱们怎么个草菅人命。”
正说着,远远见到那巨人又找了个桩子,仰头喊了几句,然后一刀开膛破肚,内脏零件冲了出来,肠子一截一截的清晰可见。
“得,又死一个”,瘦子撇撇嘴,满脸无奈,“喏,我给你讲一下,剩下那四个,胖胖的是个地主,因为搞什么宗庙,为了长点面子,将家里六口包括老人孩子全都给杀了祭天。之后旁边那个大头的,原本是个贪官,国法拟定赋税三成,他给加到七成,活生生逼死五户十七口,那胖子犯案了行贿大头,找到大头边上那个在吐的老头,原先禁事局的督管,官大一级,把衙门的案卷给盖了,之后事发,三个人找到最后面那个书生模样的,拿了禁事局的卷宗打算一起投奔南蛮。半路被抓回来了。”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无辜?”说了前后因果,瘦子斜睨黄尚文。
黄尚文听不进去,满眼的脑袋啊,肠子啊,死人啊。浑身打颤,由着那瘦子拉着他走向场中,瘦子又道“你不打仗不明白,从军须得见血,不然都是孬种,可如今青国承平已久,没地方见血,王爷想打仗都想的快要疯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拉了这些死囚过来让大家练胆子。”
“结果呢?”说着瘦子白眼一番,“王爷他自己上去砍着玩,玩上瘾了。你听听,这不还唱戏玩来着么。”
周尚文被瘦子拉着踉踉跄跄,很快来到近前,正看到那巨人将卷刃的钢刀丢到一边,换了把大剑高举过头,他头上扎了个发髻,用草绳绑着,背着身子看不到面容,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