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爽利,总算好不容易那小厮又回来了说道二公子已经起身去给老太太请安,不时便能回转,又引二人前往会客堂。
二人一路胆战心惊,李正气偷偷跟捕神小声嘀咕
“大人啊,话本小说可不都这样写得么,先晾你一阵,待的研究好了怎么杀你,施施然引你入死地,万箭齐发也好,刀斧手一拥而上也好,总归让你死得死得大方得体,咱们这趟子怕是要栽了!”
一番话把自己吓了个好歹,但咬咬牙还要负重前行,其中滋味难以言表。
所幸一路走来,竟然平安无事,到得会客堂,那小厮又是转身走了,两人坐在客座,远处还能隐约听见工匠兵士嘈嘈嚷嚷之声,分外衬出这堂中的寂静,这两人好歹也是老江湖,静坐了许久,闻着堂中隐隐约约有一股奇异的馨香,渐渐心境平复,如心中一根绷紧的弦,正缓缓松懈,似有似无的疲累涌上心头,不觉间竟生出些许劫后余生的错觉。
那股馨香渐渐沁入心脾,就在这心防大开,老江湖转身不如儿郎的时刻,远处有脚步声踏踏而来,不徐不疾,不轻不重,节奏的步伐声音在这寂静的堂中显得格外的引人入胜。
李正气长嘘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来了,而李洪义面色惊讶,这脚步声,声声脆响似打在人心口一般,以声动人不难,以声摄人,还是随心所欲的脚步声,这就有点骇人听闻,这份功夫以他捕神一生见识来看,已是入了化境,生平仅见,以他的见识脑筋,立刻想到了原先推理案情错漏之处。
原因很简单,以他李洪义区区一个捕头,并非神仙,所知讯息皆是物证人证,都是人采集过来的,他并没有见过李修平本人,根本无从想象面对的将是一个武道境界高山仰止的人物,仔细回想一下手头掌握的证据,立刻看到了好几个蹊跷之处。
这时李二公子李花痴李修平走进堂中,向两位皇差抱手一礼,说道
“劳二位大人久侯,福来有事在身,不便久留,据小厮回报,两位大人有事问我,便请说吧。在下知无不言。”
捕神又是一愣,眼前这个神仙一般的人儿,生的这般好看,似乎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兼且这般谈吐,呵呵?白痴?若说此人白痴,岂不人人白痴不如?
转念一想人家刚刚说了有事在身,想着时间紧迫,旁边看看李正气已经成了李泄气,知道也指望不上,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问到
“二公子自然知道我等为何而来,本来我也想着证据确凿,二公子激愤杀人在所难免,可是如今却有诸般疑点,如鲠在喉,譬如那暗香楼老鸨,作证说是刺客与太子刀来枪往斗得旗鼓相当,最后两败俱伤,太子运道差了一线当场身死,可是以你二公子这身功夫,太子殿下只是一身勇力,只怕两招都撑不过?何来旗鼓相当?
若说是刺客留手,如猫戏老鼠,以您这般武艺又怎么可能露出破绽还伤到左肋?
想必公子方才以声动人,便是要提醒我这一点,所以我便更是想不明白,还有昨晚周不凡统领前来冒犯,就算以他身手也怕走不过几招,难道您左肋伤势真的这般严重?
区区不才捕快这碗饭吃了半辈子,您这身精气神完全不像一个重伤病号?在下实在不解,还望公子解惑。”
说罢目光直直盯着李修平脸上的表情,想要找出些记忆经验中曾见过的慌乱,欺瞒等等。
可是他失望了,李修平目光散乱,看似与二人谈话,可李洪义完全不明白此人视线聚焦何处,倒像是在看着一片虚无。
“我若说我从未迈出过院门,两位大人自然不信,栽赃之人既然安排了这一切手段,也必然天衣无缝,我也不能跳出来说我武艺比太子高强,周统领不是一合之将,除了习武之人,谁信这些?
然而城守府衙文官居多,市井百姓又有多少武人?所以空言无益,不去理会便是,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