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了,如果不时常敲打着点,真会惹出大事儿。
年初四的时候,许晖跟初中时的老同学聚了一场,依然是郭旭唐林和权志兴老哥几个,说实在话,大家志趣相投,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初中的同学能保持如此的友谊实属不易,高中同学反而没几个能联系上的,还有的一想起来就徒增伤感。
几个人十分诧异许晖的变化,尤其是不再参加高考了,居然还做起了小生意,三个家伙没有一个能想得通的,一番劝解后见他的面色不好,也就不再啰嗦,继而纷纷指责许晖为不回信的大不敬行为,这一下许晖自然是逃不过,于是告饶请大家吃饭小酌。
难忘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跟郭旭几位待了半晚上,聊聊以前的趣事,文学社也好,流行歌曲足球也罢,那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青葱岁月真让人难忘。
刚开始照顾许晖的情绪,几个人很少谈及大学里的生活,但许晖可没那么小心眼,你不谈,他也想问问,于是哥几个都放的开了,许晖听的很向往,但知道这辈子恐怕也难以经历象牙塔的生活了。
“听邵晓兰说张仪回来了。”送大伙儿回去的路上,权志兴故意掉在后面,小声跟许晖说。
“会北京了?”许晖浑身一震。
“对,放假前邵晓兰见过她,她还打听过你。”
刺骨的寒风吹来,许晖颇显激动的心情忽然就沉寂了下去,没有再接着追问,不知道是被这股突入起来的寒风给吹散了那蠢蠢欲动的希望,还是这希望本身就没有再度重燃的可能,他终再未提及这件事,尽管权志兴怪异的看他,他也避而不谈。
“返校前去看看你的小店?”分手时郭旭打趣。
“欢迎之至,后天开业。”
大年初五,假期的最后一天,达俊约哥几个聚会,这小子跟权志兴他们一样也上大二,与半年前相比,这家伙气质明显不一样了,个头猛往上蹿了一截,披着一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很有派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一看就是未来的干部摸样。
虽然大伙跟达强的关系一直很差,一度成为了敌人,但这不妨碍曾经兄弟们的感情,院子里能叫到的兄弟都参加了,就连黑牛也被大伙软磨硬泡的从家里给拉了出来,大过年的,黑牛他哥还真不能太较真。
兄弟们围坐一圈,热闹劲儿和氛围都比以往要淡了一些,缺少了赵歌和谢海林,大家伙的情绪还是有些压抑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黑牛这个临时老大的价值,咋咋呼呼的一通海吹,连带着给大伙灌了几杯烧酒,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黑牛这段时间真的是憋坏了,其实跟蹲大狱的没什么区别,没有特殊情况,根本出不了家门,真惹急了,他老爹会拿狗链子锁着他,这让许晖想起了一墙之隔的大杏树下,赵歌被铁链子栓着的样子,昔日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让他不胜唏嘘。
所以大伙也由黑牛折腾,吃喝结束了去唱卡拉yik,但是对于达强的场子,大伙的坚决回避的,达俊也心里有数,并不勉强,最后哥几个选的居然是梁斌的老场子,时代音符。
经过重新装修后的时代音符依然是市中心夜晚最为热闹的夜场,大伙跟梁斌死磕过,也合作过,沉沉浮浮,弯弯绕绕,稀里糊涂,文化大院的兄弟们从来也没有真正怕过他,来这里消费,是给你梁老板面子。
没有碰上梁斌,也没有碰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大佬,什么二毛刘学斌葛文虎之类的统统不在,但负责接待他们的小弟和大堂还是认出了文化大院的这帮家伙,一个个还是有点紧张,但许晖他们懒得解释和理会,玩得非常开心,一口气唱到了夜里两点钟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