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嗷的一嗓子痛苦的嚎叫,几个大汉纷纷扑向许晖,就连段飞也坐不住了,尤其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如此低级的失误太丢人了,他跳起来就给了许晖后腰一脚。
许晖一个趔趄,堪堪站稳没有摔倒,面对如狼似虎的大汉们,他反而笑了,此刻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害怕,没有算计,也没有伤心,只管挥拳抡脚,什么也不去想,打死拉倒。
付建平也疯狂的扑了上来,刚才他差点误会许晖,一路软话说的太肉麻,他听着都觉得面红耳朵臊,闹半天这家伙是装的,但装半天没有毛线用啊,还是上手干他娘的管用!建鑫的人就没有软骨头,别让老子把你看扁喽。
然而,两个人的疯狂只持续了三分钟不到,就双双被打翻在地,几个壮汉也是鼻青脸肿,累的一脑袋汗,段飞也挂了彩,右眼眶被付建平一拳给捣青了,但很意外的是他非但没有继续上手,还声制止了其他手下。
“尼玛,有点脾气!”段飞又给自己点着了一支香烟,用手轻轻揉着眼眶,原地转了两圈,心里的火气还是压不住,返身又来到付建平面前,“今天你要是不提建鑫,看在梆子的面上,老子兴许还能放你一马,现在不可能了。时间我可以给,最多两个小时,你们俩谁回去拿钱?”
“建鑫怎么了?招你惹你啦?”付建平这个后悔,都怪自己嘴贱,没事儿提什么建鑫?反而触了对方的霉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建鑫的名声很臭么?这又不在八一路上,在城北这片儿,建鑫就的罪过两帮人,一帮是原来商业巷的老混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另一帮就是五一俱乐部的人。
咦?不对!看来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弄不好段飞这家伙就是五一俱乐部的,倘若真是如此,这回就是糊里糊涂就给撞枪口上了。
“老子就是看不惯建鑫,梆子为啥离开,你心里没有个逼数么?”
段飞一张口,付建平马上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跟老菜梆子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否则也不会质疑梆子离开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抱打不平,连带着恨上了建鑫,这么一想,他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立刻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啊,这事儿也没外面传的那么邪乎吧?梆子跟大伙一直处的很好,不清楚为啥,他突然说没什么意思,要回北川街,哥几个怎么劝他都不行,所以就好聚好散了。”
“你放特么的屁!”段飞一巴掌就糊在付建平的脑袋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那个老大叫赵什么来着?特么的总跟梆子不对付,最后把人给挤兑走了是不?”
“谣传,绝对谣传,我们老大和梆子是过命的交情,原来在北川街混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哪个孙子在以讹传讹?真正跟我们老大不对付的是乔娃子,光架就打了好几回了,不信你去问问原来北川街的人,每次打架,梆子站哪一边?完全就是张冠李戴,根本没安好心。”付建平干脆从地上坐起来了,眼睛一瞪,说的一板一眼,一副不容置疑的摸样。
墙边蹲着的另外仨人听傻眼了,怎么双方说着说着变成了老熟人?这不是要命么?弄来弄去,最后倒霉的是我们哥儿仨,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办,三个人立刻小声嘀咕起来。
“打住,这种破事儿怎么传的都有,老子现在没闲工夫较真,钱必须赔,一个子儿不能少,看在梆子的份儿上,我保证不会再动手,但钱要是拿不过来,梆子的面子也不好使。赶紧,两个小时,你俩谁去拿钱?”段飞说着话,目光却看向了那三个家伙,突然间嘴脸又变了,他扔了烟头站起身,一步一摇的晃了过去。
“说啥呢?那个女的怎么还不来?知道耍老子的后果不?”
“两千块又不是小数目,她要回家拿存折,还得再去银行。”旁边一直低头站着的另一名女子答话,倒是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
“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利索,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