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图个啥?
许晖知道以前的建鑫是不工资的,需要了就打白条借,每个人每月不过多少额度,黑炎的人有个标准,其他普通小弟也有一个标准,赵歌都会看,如果过了,下个月就会扣掉,原来还有一帮倒券的黄牛,又是另外一种算法,是按比例抽成,根本就没有劳动报酬这个概念。
“算工资,按月,趁今天闲着咱俩搞个标准,明天找个时间跟谢三他们一起商量一下,这个月就开始,不能光服务员有,咱们反而没有,没积极性的。”
付建平赞成,他知道,他和许晖这么干就是把以前建鑫的规矩都给破了,以前的规矩真的很粗糙,还是赖春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说赵歌随便搞了几条,赵歌倔起来真的是没办法,他始终认为赚的钱就是大伙了,既然是大伙的,再掏出来工资不成体统,他坚持平常打白条借钱,到年底再分红清账,简单清楚,一目了然,兄弟之间为什么非要分出个资本家和劳动人民?
许晖听了哭笑不得,谁说挣来的钱不是大伙的呢?但每个人平常要生活,要吃饭,光打白条借钱算怎么回事儿?而且这种方搞式,人少了还好算好记,人多了,长年累月谁记得清楚?不得不说,赵歌有时候的思维还真是匪夷所思,还上升到资本家和劳动人民?这特么的真不能说了。
大方向有了,许晖和付建平兴奋起来,劳动报酬,就是劳动了以后才有报酬,按天算,反正现在人不多,除了服务员,兄弟们先同一个标准,一天十六元,一个月下来也接近五百元了,在九十年代中期已经跟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水平相当了,干一天有一天的钱,不干不拿钱,小璐负责记考勤,现在人多,排班有点过剩,所以游戏厅也必须赶快恢复营业。
“钱够不够啊?”付建平担心摊子铺的太快,到时候断粮。
“还行,开业到现在总共流水一万六千块钱,刨去进货、乐队费用、暖气费、和预留的服务员工资,还剩下六千块不到,如果西海的生意顺利,应该能转的开。”
“好,一周内游戏厅必须开张!”付建平一拍桌子端起了酒杯。
他俩不知道,这一番酒桌上的商量下来的东西,居然成了日后建鑫的展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