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酒太膈应,若是换了度数低点的,档次高点的,分三口吹下去,谢三自信是可以撑得住的,也就不白当这个冤大头,但现在手上的可是堪比酒精的东西,怎么都不踏实。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烈酒最适合收拾许晖这样的人,干了!谢三一仰头对着瓶子开吹,咚,咚咚,可才下去不到四分之一,他就撑不住了,脸很快就憋成了猪肝色,那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医院里的消毒水,从沸腾的胃里疯狂的向上翻腾,刺激的谢三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他赶紧放下瓶子捂住嘴,用尽全身的气力在撑着。
这一幕把包括许晖在内的三人都给看傻眼了,不会这么难喝吧?谢三的酒量在大家伙儿中是杠杠的,这才第一口酒,至于么?要不就是喝岔气儿了?邹猛忙抓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闻,眉头就皱起老高,这特么简直就是工业酒精啊,谁能受得了?
那边付建平已经站起身帮着谢三拍后背,许晖闻着眼前的酒瓶口也是暗皱眉头。
“没事!”谢三终于缓过了这口气,脸色像被人连抽了好几巴掌一样,通红通红的,他伸手推开了付建平,“这酒烈,我喜欢。”
许晖差点没笑出来,都这个样子了还嘴硬,也不知道谢三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喝酒,不过劝解他和付建平的矛盾也是一片好意,不能不领这个请情,就是太拼了,很不让人适应。
“看见没有,先四分之一吧,第一口酒都喝了。”谢三随便找了张纸,把脸上的涕泪胡乱抹了一把,一下子又神清气爽了,伸手抓起一块卤牛肉就塞进嘴里,“刚才说好了,不许废话,不许认怂。”
“这酒难下咽,不如慢慢喝,边喝边聊呗。”邹猛劝解。
“谁说难下咽?我刚才是呛着了。”谢三把眼睛一瞪,一边继续伸手胡乱抓着花生米往嘴里塞,一面狠声道,“都赶紧,第一口都这么墨迹,还喝个屁的酒?”
邹猛无奈,刚抓起酒瓶,未料到付建平却先开始吹了,喝下去跟谢三差不多的量,后果不比谢三好多少,胜在提前有了准备,虽然也是脸红脖子粗,至少没有涕泪横流,他把酒瓶往桌子上一墩,眼睛就直勾勾的瞪着许晖,咱俩打是打过了,就是莫名其妙,有种你把酒喝了。
许晖哪能看不懂意思,心态上可以不惧,可是生理上是有点受不了,围坐在一起拼酒精,也是头脑坏掉了,但挺看不惯他和谢三穿一条裤裆,表面上在劝架,莫不是和合起来整我吧?心里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点小火苗,一把抓起面前的酒瓶,咚咚,咚咚的就是一通猛灌。
眨眼间就下去了三分之一,邹猛大吃一惊,伸手就去抢许晖的酒瓶子,而付建平和谢三的眼睛也直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家都了解许晖的酒量,谁会想到他敢这么喝?莫非这家伙疯了?!
扑通一声,许晖就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状态有点怪异,眼睛直,脑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好像在调整坐姿,但上半身根本就没动,貌似对行动协调性的感知能力有点不对劲儿,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好像随时要爆一般。
被邹猛抢下来的酒瓶里,就剩下了一半多,那一小半全进去了,尼玛,这可是堪比酒精的烈酒啊!
“吃菜,吃菜,老七。”谢三有点慌神,赶紧把装着熟食的塑料袋往许晖面前推,他是老酒钢,知道刚才那个酒有多烈,许晖这种水平,千万别给喝出点啥事儿来。
“是啊,老七,别憋在心口,实在不行就吐了。”付建平也吓的不轻,浑然忘记了他和许晖刚才的矛盾,西平人拼酒,讲究酒水落肚,一旦吐了出来就算没喝,俗称爆米花,付建平是担心许晖太好强,强压着酒不吐,那样对胃的伤害太大,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受不了吐了才会清爽,有的人喝到酒精中毒也不吐,但许晖显然不是这种类型。
“就是就是,刚才第一口不算,难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