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鬼脸的时候,许晖有种难以掩饰的恐惧感,目光里的复杂情绪出卖了他。
这不同于听一般的鬼故事,说者描述的可怖场景,听众自然人人害怕,但无一例外的都有那种猎奇的心态,想听进一步结果的欲望,但不会有那种发自心底的排斥,除非他亲临过现场,或者胆子小的异于常人,黑牛就听的津津有味,当然,太会讲故事的人,听众的反应可能就说不准了。
“你大爷的,这不是白忙活么?你俩后来有没有再回去?”黑牛意犹未尽,怪不得早上一见到付建平,那样子就跟被狗咬了一样,不但狼狈,而且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的不行。
“没有,怕耽误事儿。”付建平用手呼啦了一把脸,透过手指的缝隙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许晖的表情。
许晖此刻的脑子里已经在翻江倒海,脸色也十分难看,随着付建平讲述的经过,他似乎又回到了三天前那个晚上,那场惊险的‘钓鱼’和猎杀,那个挂了的黑衣人的苍白的面孔,死鱼一般的眼睛,他浑身已经抖得无法控制。
“我说老七,你没事儿吧?”黑牛也发现了不对,连忙伸手去摸许晖的额头,有点发烫,“卧槽,赶紧给你叫医生。”
“不用,我没事,就是刚才听了有点害怕。”许晖连忙制止。
“哈哈,小付贼特么的不地道,瞎特么吹,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就不信那小院里到底有什么妖孽?”
“你说的鬼脸面具和那顶瓜皮帽我都没见过,我和良子走的时候,那个屋里除了一个火盆、簸箕和一个小柜外,什么也没有。”许晖也察觉到了付建平怪异的眼神,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被他隐瞒的那段事情,并不影响兄弟们,是他跟易洪的事情,倒也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