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重新落座,重新上酒,许晖不好意思推却,只能陪着喝一点,这帮人不是自家兄弟就是熟人,他倒也不拘束。
今天酒吧的生意似乎不怎么样,许晖注意到很多座位都是空的,虽然中央舞池的镭射激光灯在旋转,但没有乐队和驻唱歌手,音响里播放的靡靡之音,让人听了昏昏欲睡,当然,并不影响酒鬼们的兴致。
付建平小声告诉许晖,酒吧重新开张,很多东西还没跟上来,赖春光的一个兄弟到外地去请乐队了,绝对是顶级的,二楼的改造刚刚结束,做高档的卡拉ok,到时候全部配齐了,生意一定相当火爆。
许晖不置可否,这些东西他不是太懂,不好随便发表意见,但知道这么大的门面一定要投入不少钱,从解放路到商业巷,赵歌这摊子未免铺的太大了。
聊到今天莫名其妙冒出来袭击他的人,许晖还真的找不到缘由,最近一段时间,闹过大矛盾的只有红旗巷的王建、徐小磊等人,但早就被收拾的老老实实,而且有一个兄弟一口咬定,这几个家伙都是生面孔,以前从未见过。
奇怪的是,这伙人似乎对商业巷很熟悉,谢海青追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飞快的在往外跑,丝毫没有犹豫,似乎早知道有这么结果一般,否则的话不可能连一个都抓不住,所以提醒许晖一定要注意。
“管特么是谁,下回再遇到这事,就往商业巷跑,哥几个打不死他们。在坐的有一个是一个,听见没?”一个黑脸大汉拍着胸脯,许晖曾见过几次,但总是记不得此人的名字。
“老七,你这回办事没让哥们失望,说明会还没忘了咱们兄弟,这就对了。”谢海青今天很高兴。
“现在大家伙就在这个地头上混,还能让你吃亏?要不要过两天找几个小弟到你们学校扫荡一发?”另一个北川街的混混发话,看上去也是熟面孔。
“什么小几把,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毛长齐了没?老七,明天去学校,看谁不顺眼就弄他,弄不过瘾,再让咱哥们上,一定给你把威风打出来。”
“你特么的,三儿,不是我说你,我兄弟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看看这抱头鼠窜的都几回了?就你办这破事儿,让老大知道了,还得揉你。”
“我特么又不是千里眼,商业巷和十九中,不还隔着条八一路么?人家老七骨头硬,喜欢自己扛,我想凑热闹,凑不上啊。”
“草你大爷,这话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能把老子咋样?”
“扁不死你!”
“……”
一帮酒鬼乱哄哄的,你一句我一句,把许晖说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好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出来,不过忽略掉个别人的酸话,总体还是让他心里很暖和,仿佛又找回了以前兄弟们在一起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毕竟大家不了解许晖在十九中的状况,瞎猜也没啥意义,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几下子就把话头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扯来扯去,集中到了在舞厅里泡妞的事情,几乎每个家伙都有那么一次半次的艳遇,大家嘻嘻哈哈,劲头十足,这样一来,许晖莫说插话,就连节奏都跟不上,心里想着是不是就此告辞。
但后面良子的一席话又把话题给扯到了解放路,顿时变成了骂声一片,吵吵嚷嚷中,许晖听了半天才大概知道了一些赵歌最近的情况,不由的让他原本放松的心态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赵歌在解放路的进一步扩张依然不顺利,麻烦事儿不断,首先是流动和分散的黄牛们忽然被公安集中整治了一次,一口气被抓了十多个人,虽然莫名其妙,但也释放出了一个很强烈的信号,黄牛业务真的玩儿不长了。
这里面有没有被其他势力构陷的可能,谁也说不清楚,但黄牛倒券业务一直是赵歌最主要的现金来源,这次被整治,实际上是被狠狠敲了一记闷棍,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