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摇摇头,她还真不清楚付建平一天到晚在那个建鑫公司忙什么,但预想中也不好,前一段时间,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趟到医院里面了,上个月,她还去医院看过这家伙,在病房里碰到付建平的父母,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就知道抹眼泪,最开始,他们对付建平受伤的原因还遮遮掩掩,后来才知道是被人砍伤的,后背好大一条大口子,都差点见骨头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许晖叹了口气,“他做事的那个公司,是我朋友开的,就在解放路,也的确是正经生意,但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的……风格。”
夏露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正经生意,那就说明付建平并没有像大人嘴里所说那样,往‘邪路’上奔,可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还会有那么深的成见呢?许晖所谓的不喜欢好像太模糊、太牵强了吧?
许晖自然也没办法多解释,夏露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俩人一直沉默着走到了北新街路口。
“回去吧,大伙儿还等着呢。”
夏露点点头,忽然感觉心里酸酸的,有好多话要说,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有一句祝福,“努力迎考,加油!”
“你也一样,复读一年不容易,必须要有信心。”
“我其实挺不想再考了。”
“那想好做什么了没?”
“不知道。”
“还是考一次吧,去大学、去外地见见世面,我就是这样想的,以前挺模糊,但现在目标明确。”
“嗯。”
“保重。”许晖跳上自行车,如风一般远去。夏露则在路口痴痴的站了很久。
事情正如许晖的判断,秦老师都已经康复来上课了,但派出所那头依然没有找到打人的凶手,在学校的高压之下,部分老师的抗议也渐渐没了声音,生活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很多人已经把这件令人指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但是这件事儿给学校带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很多老师自觉不自觉的不再管束普通班,尤其是班级里的那些刺头,多数任课老师就当他们是空气一样不存在,甚至有的老师公开在上课前声明,“愿意上课的、参加高考的,都坐到前排,不愿意的坐后排,但有一点,不要吵到我上课。”
师生之间的关系紧张到这种程度是校方始料未及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老师们对秦老师被打事件、校方消极处理的无声抗议,短时间内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于是普通班在放羊,尖子班在疯狂,巨大而强烈的反差,使得整个高三年级都走了样。
一个偶然状况,让许晖、罗小刚几人再次卷入到这起没完没了的事情中,居然意想不到的让整个事件的结果有了逆转。
这天刚下课,罗小刚就找到了许晖,表情很神秘,“北操场抽一支?”
于是二人一同出了教室,在墙根下找了个隐蔽而舒服的位置,许晖和罗小刚席地而坐,各自点燃香烟喷云吐雾。
“告你件事儿。”罗小刚欲言又止,使劲儿揉着手上的烟卷,似乎还挺难开口。
“有事儿就说啊,干嘛这么婆婆妈妈?”许晖浑不在意。
“我……我可能有点小麻烦。”罗小刚狠狠吸了一口烟,“昨天下午晚自习前,我抽空到篮球场摸了两把球,碰上六班的几个怂人了。”
许晖点点头,意识到下面有故事。
“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听见六班一个傻逼在说,他们喝酒的时候,有个叫徐志庆的家伙吹嘘找人打了秦老师,可能过一阵子,还要来学校收拾一个人。”
“徐志庆?!怎么听着耳熟?”
“对呀,就是六班被开除的那俩小子其中的一个,布告栏上还贴着呢。”
“草,这么说凶手不就在眼皮子底下么?”
“那可不是?后来打球的时候,我就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