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赵歌的面色惨白,但精神头还行,对许晖的这种表现也是见惯不怪,同样瞪圆了眼睛看着许晖。
“特么的,你要再不放个屁,老子喊人了。”足足两分钟过去,赵歌忍不住了。
“我就想看看你这副倒霉样。”许晖语出惊人,自从赵歌混出点名头后,除了赵复,谁敢跟他这样说话?幸亏房间里没有别的兄弟,否则真有人会摸摸许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烧了。
“现在看够了?”赵歌也是很意外的没脾气,眼神中反而带着笑意。
“但愿是最后一次吧。”
“咒我?还是祝福我?”
“随你怎么理解。阿姨呢?”
“管你屁事?”
“叔叔一直躺在家里,生病也没去医院。”
赵歌的眼睛里忽然有了那么一丝迷茫,但瞬间就变得凶狠无比,若不是伤口扯着疼,他一定会跳起来揪住许晖咆哮,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高声叫骂,“你特么的,吃饱了撑的说这些?舌头痒了还是闲得慌,咋不去扫大街啊……”
许晖也不生气,静静的等对方骂完,赵歌的桀骜不驯,他也不是见识过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家会极讨厌说教,而且被戳到痛处了,不脾气才怪,但是有些话他憋不住,说完就轻松了。
“就不能停下来么?”
“你认为能停得下来么?”
“或者找别的生计。”
“滚一边去!”
许晖默默的站了一会,然后真的扭头走了。貌似刚才的劝解幼稚了点,但能让赵歌如此大脾气,说不定也能作用,许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压抑归压抑,生活还得继续,许晖强迫自己把心收回到课堂里,他还是对三点一线的学习生活更习惯一些,但象牙塔外的世界却在一刻不停的变换着。
一周后,制造摩登廊开业血案的一名凶手被警方抓获,这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警察毕竟还是有办法的,至少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黑牛等人认为是一个好的开端。
又过了一周,赵歌出院,但风云突变在当天晚上,大家当时还在给赵歌接风,谢海林的廊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给砸了,可是这一回事情没那么简单,一直低调的都快被人遗忘的赵复突然出现,大神威,参与打砸的至少有两个没跑掉,他似乎早就带人埋伏在周围,而且一直憋着一口恶气。
赵复凶巴巴的警告店员不许报警,然后指挥手下,拎着两个倒霉蛋消失在黑暗中。开什么玩笑,当老子是软泥巴,一直任你们拿捏么?一点小小的反击,大家互有往来,赵复为此准备了很久,也动员了相当的人手,黑牛游戏厅的周围他还埋伏着一帮子呢。
等赵歌知道了消息,赶到赵复的一个秘密据点时,两个被抓来的家伙已经被打成了半残废,都是马仔,知道的情况不多,但还是供出了领头的是一个叫李兴的家伙,家住城北黄河路,在那一带也算是个有点能量的混混。
事不宜迟,赵歌立刻纠集人手赶往黄河路,尽管可能是在做无用功,但这回赵复没拦着,他阴着脸想了半天,留下两个机灵鬼看着人,自己带其他人又出去了。
这一晚注定不太平,黄河路一带,平常混混们聚集的几个场所均遭到了猛烈的冲砸,包括两间桌球室、一个低俗的歌舞厅和一间比较隐蔽的地下赌窝。
赵歌几乎集中了所有精干的力量,每个人标配一根一米二长、碗底粗的木棍,几十号人极有气势,坐着两辆小卡车,来去如风,也砸的十分彻底,对方场子里稍有反抗的全都被就地打翻,短短数十分钟就像刮了场迅猛、霸道的旋风。
但是并没有找到李兴,赵歌也不以为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薛西庆或者其他什么人都看看,老子命还在,有种放马过来。
一帮人呼啸而归,正吆喝着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