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医院跑,如果再出问题,全指望赵复么?”
许晖愣住了,眼前顿时浮现出昨晚在医院了里看到赵母的情形,面容憔悴,深情疲惫,才不过四十多岁就已经白发上头,当时他就很有触动,被父亲这么一说,一下子心情更加压抑和难过。
大家随着性子在外面折腾,很少会考虑到家人,脑子里全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弄出大事,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祸及整个家人,但到头来,还是家人始终不离不弃的陪伴在身边。
文化大院的小子们,从小到大闯祸不断,包括许晖在内,有谁曾认真想过为之心惊胆战的爸妈?
许晖不仅仅是内疚,而且害怕了,赵歌这次惹下的烦恐怕很难善终,兄弟们向来是共患难,同富贵的,磕头的时候就立过誓,而且也一直做的不错,尽管兄弟之间常有龌龊,但并不妨碍这样的感情持续下去,可如此就是对的么?如果真到了共生死的时候,他会怎么选择?许晖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回答。
“往后遇事儿多想想吧。”许父一直在观察儿子的表情,很多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想再说出来了,他一声叹息,起身回屋了。
许晖发了半天楞,最终还是坐不住出门了,漫无目的在外面逛了大半个白天才回家,也无法收拾心情,晚饭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付建平跑到教室里找许晖,这家伙刚从医院回来,见到了赵歌,一脸的阴郁之气,料想心情也没法好。
教室里说话自然是不方便,二人一同去了北操场,就席地坐在了跑道旁边。
“我草他大爷,这事儿也没人跟我说,居然搞的这么严重。”
“你不也知道了么?”
“行了,别说酸话,我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问我?”许晖很惊讶,付建平三天两头的往赵歌那里跑,商量这个,琢磨那个的,居然会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难道赵歌压根就没想让这小子往深陷?这可能么?
“卧槽,你们是兄弟,不问你问谁呀?”
许晖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好半天才确信付建平并没有做作和夸张,但更加费解,赵歌身边一直缺人,他是知道的,而且对付建平这种上着杆子钟情于江湖义气的家伙,赵歌也是十分欣赏的,这段时间双方越走越近,没道理很多事情瞒着他吧?
可许晖哪里清楚,赵歌不是他想的那样,对于付建平以后用还是不用,他还没有想好,总觉得这小子学生气未脱就跑来混世界不合适,而且一下子放弃学业也有些盲目,他毕竟不同于谢海青和黑牛。
所以,很多事情,赵歌都不会让他知道,也让黑牛这帮人注意嘴里有点把门的,日常来玩,都是以玩笑话居多,当然,也谈一些日后的发展,店铺的布局,但对道上的一些恩恩怨怨却绝少提及,目的也是别吓着这家伙。但对付建平的欣赏,那是真的。
“薛西庆,你应该知道。”
“知道呀,都说是这王八蛋干的。”
“不是。”许晖摇摇头,“我是问你知道这个人么?”
“知道啊,大混混,小刀会的老大。”
“我晕,知道了你还问?”许晖郁闷了,有这么个亡命之徒,如今提着刀藏在暗处,时刻准备要你的命,这难道不够恐怖么?可从付建平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害怕,这家伙的心有多大?
“我是问你为什么?干嘛这姓薛的非要跟大家没完没了啊?”
这倒把许晖给问愣住了,前因后果,他断断续续的知道些大概,这些天偶尔也在想这个事情,但远不如赵复捋的那么清楚,总觉得这些是是非非真跟一团浆糊一般不能用常理推断,脑袋想疼了,自然就没兴趣再想。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些事很要命,奉劝你最好别跟着掺和。”
“卧槽,你真的是没有一点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