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关门了。
李少军有意示弱,不但赵歌和赖春光看不懂,老菜梆子也被折腾的够呛,每次听小弟跑来报告说现李少军的人在哪哪儿,他便怒吼一声带人过去,到了地方,人家早没影儿了,每次都折腾个筋疲力尽,却收获寥寥,反复几次下来,这胖子暴躁的情绪也慢慢有所缓和,至少不犯倔,偶尔也能听两句话了。
赵歌虽然没弄明白,但这毕竟是好事,至少能有机会腾出手脚仔细调查,决不可小看那些散布在大街小巷的黄牛们,很多混混间的小道消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那是赵歌一伙人最大的依仗,赵复同样也非常看重,再把自己身边的机灵鬼们统统撒出去,要不了多久,各种消息就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
这时候才是赵复大显身手的时候,对于各种消息分门别类的汇总并加以深入分析,连赖春光看了也大感惊讶。当然,许晖也被赵歌反复三请四邀的拉过去,主要是为了事当时,许晖曾见到的那个黑衣身影,虽然印象模糊,但能描绘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至于更为直接的目击证人,那个尖叫的少女和一旁的老者,赵歌暂时还不敢碰,因为正被警方重点关照,等过段时间才敢尝试,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许晖帮忙。
还有警方的调查,大家根本不想指望,查不出来最好,一旦被查出来,这个仇就很难报了,抱定了这个想法,就证明赵歌的态度是跟对方不死不休。
整整一周,许晖都惊魂未定,不是因为他怕了什么,而是感叹生命的脆弱,同时也深深为赵歌这帮兄弟担忧,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没什么不对,但干嘛一定要打打杀杀?眼看那鲜活的生命在短短一瞬间就枯萎凋零,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许晖每每想起就后怕,他联想到自己拿刀扎范平时的情景,当时人急了似乎什么也顾不上,就是要反抗,让对手倒下,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当然,两起事件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因为许晖都亲身经历了才有些许感慨。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好像不是赵歌去惹别人,而是有宵小之辈在背后下毒手,以伤及无辜的方式来陷害大伙,到底多大的仇才会这样不择手段?难道在社会上讨生活就那么难么?
一系列问题,尚处在象牙塔中的许晖当然还无法想明白,但付建平似乎不同,天生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天天往赵歌那儿跑,搞的好像他也是受害者一般,津津有味的去商量对策,许晖连呼看不懂,感觉付建平一定是中邪了。
对于付建平的热情,赵歌表面上不鼓励也不反对,但跟手下人放过话,付建平是自家兄弟,有事没事的过来玩,任何人不要阻拦,这种待遇,就是一些亲近的兄弟都没有。
直到开学了付建平才收敛,但有时候忍不住还要找许晖聊一聊,话题并不限于那天摩登廊门口的伤害事件,而是滔滔不绝的谈起河间区一带,谁混的好,哪个大哥的纹身敢扛关公,曾经的小刀会如何如何等等话题,对此许晖不是在忍受,而是很反感了。
有一天,付建平喜滋滋的把许晖硬拽出了学校,十分兴奋的告诉了他一件‘喜讯’,许晖一惊,以为藏在幕后的真凶给找着了,谁料不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赵歌再次反其道而行之,又拿下一间门面,地理位置相当尴尬,就位于梁斌和达强两个势力范围的中间地带,而且也做歌舞厅,马上就开始装潢,大伙正在起名字,人人绞尽脑汁,一定要好听,要霸气。
“那事儿不查了?”许晖没有一丝兴奋,赵歌在他的理想道路上狂奔也没什不对,关键是时机的选择上太敏感,这回估计被逼急了,明显豁出来的架势。
“怎么不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嘛。”
“词儿都不会用。”许晖嗤之以鼻,“这叫背水一战,玩儿命了。”
“瞎扯啥呀?别说那么吓人。”付建平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