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兄弟,下一步就是要多开店,争取遍地开花,最起码要让所有身边所有的兄弟都有自己的店铺、自己的营生,这条路还长,但是已经看到了希望。
至于再下一步,赵歌也不知道,但不妨碍他东拉西扯的念叨两句,野心也好,理想也罢,这些话除了赖春光,他还真找不到人说,身边的粗鄙们都只能是对牛弹琴,而精明的谢海林想法上又不同,所以眼下,许晖算是唯一能听的明白的听众。
说是二人聊天,实际上就是赵歌一个人在说,刚开始不着调,但后来许晖越听脸越红,感觉自己这几年书白读了,赵歌虽然混社会,但有想法,有闯劲儿,单凭这份执着显然能把他甩出几条街去,汗颜啊。
想想从初三到高二,这两三年,过的真是昏昏僵僵,哪有什么像样的想法和规划,如果说有,也只在很久以前了,那个文学社,那个充满豪情的梦想,都统统远去,再也抓不回来了。
高考勉强算是吧,可是为啥要高考呢?考完以后干啥呢?许晖还真的从未认真想过,一直以来的一个惯性思维就是考上北京的高校,去见张仪,目的贼特么简单和朴素,许晖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但万一目标崩塌了呢?
许晖第一次严重怀疑自己上学的动机不纯,危机到来便骤然失去了方向,脆弱的不堪一击,这有多可怕?又特么的多么可笑?于是抓起啤酒瓶往嘴里猛灌,大冬天的冰凉液体直透心肺,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但感觉又很过瘾,小半瓶都被他灌下了肚。
赵歌皱着眉头一把夺下了许晖手中的酒瓶子,“差不多,回家了。”
许晖并不执拗,于是点头起身,说来奇怪,今天七七八八的喝了不少酒,非但不醉,脑袋瓜还越来越清醒,这是个什么狗屁状态?俗话说花钱买醉,借酒消愁,但眼下愁没消,人也没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的确是出了问题,许晖回到家后就病倒了,重感冒,并且持续高烧,在医院里挂吊瓶,折腾了三天才有好转,如是一算,他足足一个礼拜没有到校上课。
班级里早就议论开了,不知道许晖出了什么状况,除了第一天的请假条,整个神龙不见首尾,一两天还不算什么,但连续一周下来,一定是出了大事,罗小刚几个班委一商量准备到许晖家中看看,但被沈大平制止了。
老师一脸疲态,“许晖生病了,下周吧,下周班委去两个代表看望一下。”
“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不是什么大病,已经有好转了。”沈大平不太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她显然很了解许晖的状况,其实这家伙第三天没有到校,她就去家访了。
不知为什么,许晖让她特别的操心,从刚开学时的留意,到当班长时的合作,她都有心思重点培养和锻炼这个学生,优秀学生她见过多了,但有担当、不服输的少年人不多见,许晖绝对算不上优秀,但恰恰符合这两点。
虽然担任班长的时候,许晖做的并不如人意,有时候甚至小心眼,但运动会的表现从一个侧面还是证明了他自己,也证明了沈大平的判断。
但事与愿违,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沈大平的愿望与现实背道而驰,现在许晖已经滑向了很危险的边缘尚不自知,这让她着急和担忧,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吧,除此之外,沈大平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答案。
第一天的请假条,沈大平一眼就看出来是许晖模仿家长字迹伪造的,出于什么原因,她不得而知,只是感觉很不好,于是不动声色观察。没想到第二天许晖还是没来上课,这次连个伪造的假条都省了,她很生气,但担忧也随之而来,沈大平坐不住了。
在一个学期里对同一个学生做两次家访,这是很少有的,但她还是抽出了很宝贵的时间上门,结果正如她的判断,许晖的家人并不知道其在生病之前就有两天没有到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