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样涌进涌出，把赵复、陈东和乔娃子几人给乐坏了，小日子也开始风光起来，手下的小弟们自然也是跟着吃香的喝辣的。a1t

小刀会似乎一蹶不振，经过警方两次大清洗，老大薛西庆跑的无影无踪，李山被击毙，韩晓天和顾被抓，可谓风雨飘摇，哪有闲工夫去管赵歌这帮人。a1t

梁斌和达强都没回来，葛文虎也不会轻举妄动，可以说大哥级的人物就剩下赵复，人五人六的成天在大马路上晃荡，牛逼哄哄的，形式一片大好。a1t

对赵歌来说，另一个好消息就是他等了很久的狱友出狱了，此人叫赖春光，别看年岁不大，但头脑极为灵活，而且喜欢读书看报，蹲在号子里没事儿就看，所以知识面也很广，见解独到。a1t

赵歌想要做些事情，身边必须要有脑瓜清醒的智囊，他曾经希望许晖能帮帮他，但无奈的是想法不同，不好勉强。a1t

赖春光一到，自然是补上了这个短板，赵歌为他在市中心的高档馆子摆了两桌接风宴，除了赵复和陈东，赵歌身边的和核心人物悉数到场，就连乔娃子也没端什么架子，应邀而来。a1t

一场接风宴风风光光，赖春光自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投桃报李决心跟着赵歌，而且老菜梆子和谢三都是曾经的狱友，一同患过难的，自然也不是外人。a1t

酒宴散场后，赖春光和赵歌聊了大半夜，最后指出两个问题让赵歌心惊肉跳，一是这种奇怪而松散的组织，表面看着是以赵歌为核心，但从赵复到老菜梆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麻烦小，生意做大了，麻烦也会跟着滚大，到那时候，会复杂的难以想象，所以要改变，而且趁早下手。a1t

第二件事就显出赖春光的真知灼见了，明确指出黄牛这种投机倒把的事儿干不长远，马上转行，一方面半灰半白的上不了台面，既不稳定，也不成规模，二是那么多现钞分散在小弟手上，很难管控。a1t

还有一条，就是赖春光自己的感觉，他没有说出来，黄牛倒卖国库券这种低级原始的乱象，国家迟早会拿出办法来收拾、整饬，所以必须有所准备，转行是迟早的事儿。a1t

“以前，你不是说这行来钱么？现在大伙做的也不错呀。”赵歌想不通。a1t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你两手空空，现在有点底子了当然要早做打算。”赖春光很坚决，他从新闻上早已看出端倪，嗅觉是相当敏锐的，但政策性的东西跟这帮人哪能解释的清楚？a1t

果不其然，九零年底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把有价证券的买卖纳入统一的交易平台，法制化、规范化、市场化，无疑给四处倒腾吃差价的黄牛们予以沉重一击，从那时起，黄牛们才开始渐渐的退出了这个行当。a1t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以赵歌的聪明也能从中听出个大概意思，于是他决定着手准备，先从转行开始，这个相对容易些，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想一直去倒腾国库券，早就看好的副食品商场的那个门面倒是可以马上谈一谈，还是做游戏厅，这算是他曾经的一个梦想，其他的生意慢慢找，慢慢跟上。a1t

至于赖春光说的第一条，其实现在就已经很麻烦了，虽然赵歌目前把总盘子的现金握在自己手里，但隔两天散出去的更多，而且众多小弟，随便塞点、藏点，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个大问题，必须想办法改变。a1t

还有更大的问题，这些小弟大多来自北川街，老菜梆子还好说，但乔娃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改变一词嘴上说说很轻松，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出矛盾，所以得想个非常巧妙的办法，当然，实在绕不过去，赵歌也是一个能豁出去的人。a1t

无论如何也要改，先解决第一个难题，如何解决现金安全的问题。a1t

这个办法，赖春光现在给不出来，他刚刚进入赵歌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