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的事儿,小斌豆你何必装呢?”见梁斌开口讲话,赵复的心略略踏实了一点,干脆一巴掌又推在了刘学斌的身上,“让开!”然后伸手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大大咧咧的,好不嚣张。
刘学斌气的哇哇暴叫,再也顾不得老大在不在场,伸脚就要踹赵复。
“行了,学斌!”梁斌提高了音量,然后又摆摆手冲几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大伙互相对视几眼,尽管不服气,但也没辙,葛文虎第一个转身冲了出去,郭晓和二毛拉着哼哼唧唧的刘学斌也走了,但房间内还有两名壮汉纹丝不动的坐在墙边,梁斌也没有撵人走的意思,亲自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刚才赵复的举动冒了不小的风险,极度敏感的时刻,偏偏找硬石头踢,似乎正常一点的思维都不会选择这么做,如果刘学斌真的不管不顾的爆,场内的四个人很可能会一起动手,梁斌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控制的住,不管以后会有什么后果,赵复俩人一顿打是挨定了。
可赵复显然不是一般人的思维,他是一个成了精的老油条,不但懂得逆向思维,而且一直在观察着梁斌表情的变化,先推断对方并不是急着要翻脸,相反,很可能还有进一步商谈的需求,只是游戏厅被砸了,总要有所表示,也得给手下人一个交代,最起码出出气吧?
当然,赵复也有赌的成分,刘学斌这个二杆子显然不是很好的对象,但谁让他先跳出来呢?打击最先跳出来的人,无疑起到了当头棒喝的效果,虽然正风险不小,赌还是要赌一下的。
赵复赌对了,于是阴谋家和解放路上的两个大混混貌似又很融洽的坐在了一起,与上次不同的是,梁斌至始至终没有让两名贴身保镖离开房间,赵复意外的同时,两只眼睛珠子又开始转圈了。
与之前预测的大致一样,梁斌并不在乎区区一个游戏厅,但面子问题很重要,这事儿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另外,刚才二人进屋的时候,梁斌和一帮兄弟并没有商量什么游戏厅的事儿,而是另外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儿。
“前天晚上,我差点被人给弄了。”梁斌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里面殷红的葡萄酒缓缓旋转,在暖色调的灯光下让人看着有点头晕目眩。
赵复十分吃惊梁斌的坦然,也瞬间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劳,为什么在屋内专门留下了两名贴身保镖,原来是差点被人把命给黑掉。
达强更是悚然动容,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显然是被震住了。
“知道是谁干的么?”赵复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梁斌自嘲的笑笑,感觉运气挺悲催,三人合作,自己却先成了对手的索命对象,“听说过薛西庆手下的两个红棍么?特么的叫什么头牌红棍。”
“小有耳闻,据传是从外地带过来的亡命徒,从来没见过。”达强的表情凝重起来,薛西庆表面低调,但借着暂时的风平浪静,突施狠手,端的阴毒之极。
赵复在一旁却若有所思,与达强二人相比,他了解的情况更多一些,一直在搜集顾消息的同时,他也同时在关注薛西庆身边其他重要人物的情报,甚至知道两个所谓头牌红棍的姓名,但也同样没见过真人。
“传闻有两个这样的人,几年前被薛西庆带到西平,专门替他干脏活,据说这俩人又找了几个同样路数的疯子,在姓薛的身边形成了一股势力,红的紫。”
“你怎么确信是这帮人?”赵复突然插话。
“感觉,从上周开始跟踪老子起,我就有这种感觉。两天换一个,都是生面孔。”
“那么前天露面的家伙呢?”赵复追问,但见梁斌毫无伤,就是心理上被折磨的够呛,对手自然是没有得逞,如果能活逮,倒是喜事一件。
“跑了。”梁斌说着话,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挨墙边坐着的两名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