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泼身上就行。
总之各有各的心思,但表面上文化大院的这帮人又拧在了一起。
赵歌可想不了那么多,先出了一口恶气再说。他很快就将谢三一干人召集到了黑牛家的小煤房里,只消半个晚上的时间,报复黄牛的新鲜计划就出炉了,大家喝掉了两瓶白酒,所有人都把脑袋给想疼了无数遍,还付出了半条烟的代价。
当然,这个计划是事先得到了赵复恶意消息的前提下折腾出来的,又面对薛西庆这样的牛人,所以相对谨慎、复杂了一些,但赵歌自认为非常完美。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计划成了日后黑吃黑的经典案例,经过此次事件,引了从解放路到南校场街一带的一连串混混间的冲突,大小势力重新洗牌,薛西庆的小刀会竟然在冲突中轰然崩塌,赵歌一帮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却绝处逢生,令人刮目相看。
整个计划充满了阴谋和可笑的栽赃,但竟然误打误撞的成功了,谁也未料到,第一轮就把另一个大混混梁斌给拖下水了。
当然,大家在痛苦而热烈的讨论计划的时候,不远处许晖家的小院里还亮着灯,他看了半晚上的书,同样脑袋疼,此刻正在愣。想起兄弟门对他的疏远,就有一种孤独感,不知道赵歌这厮此次会不会再闯下大祸,总之很不乐观。
偶尔再想到白天付建平的骚扰,实在不胜其烦,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那么有韧劲,就像个狗屁膏药,自己很招人喜欢么?迫不得已答应了这厮的聚会,且看看再说吧。
许晖的烦恼先放一边,因为黄牛报复计划即将开始。
位于解放路和合会街十字路口的东侧,有一间规模颇大的中国银行,门口也有不少三三俩俩的闲人在四处晃悠,黄牛的招揽生意的模式基本与南校场街的工商银行一样。
不同的是,这边的情况复杂,因为位于解放路的核心地带,黄牛无法一家独大,薛西庆因为离得较远,所以势力并不占优,原本马回回的手下最猛,销声匿迹以后被其他几股势力给迅取代,梁斌的核心兄葛文虎也插足期间,而且还混的不赖。
几股势力间互有摩擦,但谁也奈何不了谁,慢慢就相对稳定了,但外人想要再插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一大早,闲人堆了里多出俩少年,一名略微年长,但另外一个就青涩的可以了。俩人清一色留着波浪长,嘴里叼着香烟,歪歪斜斜的穿着衬衫和牛仔裤,一副标准的街边混混打扮。
原本俩人并不起眼,但在银行门口转来转去,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就引起了几个黄牛的注意。但凡这种人,做小偷销赃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到手的东西急于出手,又害怕被便衣逮住,所以心惊胆战,迟迟不敢找人放货。
黄牛最喜欢这种人,价格可以压到足够低,而且小偷这种人多半不敢讨价还价,害怕生出事端,得不偿失,能出手就出手了。
还有一种人,就是准同行,想在此地插上一脚,所以先派俩小孩探探路子。但这种可能性太小,这一带已经稳定很久,一般的势力根本插不进来,而且像薛西庆、梁斌这样的大混混也没人敢轻易招惹。
多数黄牛都是这样的心思,所以就像恶猫闻到了鱼腥味,对俩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光着脑袋的廋高个很快就拦住了两名少年,“小兄弟手里有货?”
年纪略长的少年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另一名的胆子似乎更小点,连看都不敢看高个光头,伸手拉着同伴就要离开。
“国库券还是粮票?外汇?”高个光头一看有门,立刻横跨一步拦在前面,“哥们我的价格优惠,安全,小兄弟,有货就别犹豫。“
那名年长少年似乎对光头有些惧意,所以根本不接话,跟着自己的同伴侧身离开,光头非常不满,往地上吐着涂抹,嘴里嘀嘀咕咕的在咒骂,但也没有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