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间过的飞快,期中考试后,许晖的名次在全班排第三,在全年级也能进前三十,这样的成绩在他看来也就马马虎虎,矬子里面拔将军,没啥好说的。
张仪基本上是半个月一封信,从未间断,信虽然越写越短,但花样翻新,除了精致的枫悠进来四五个人,个个脸红脖子粗,周身酒气弥漫,应该是刚喝了不少。
这几个鸟人是高三的,许晖经常蹲厕所抽烟,所以看着面熟。
中午的教室里没多少人,男男女女加在一起不到十个,鸟人们来者不善,大家搞不清楚对方想干什么。
“丫头都出去,带把儿的留下。”其中一个穿着翻毛立领大衣的瘦高个吆喝。
女孩子们胆小怕事儿,都战战兢兢的溜出了教室,剩下了包括许晖在内的三个男生,悄悄用眼神交流,心里忐忑不安。
“你,到这边来。”另外一个穿灰布棉袄的家伙伸手一指许晖,语气嚣张,而且不容质疑。
许晖坐着没动,暗暗在桌肚里寻找趁手的家伙,但无奈的是里面除了书包和课本,干干净净,连个木头屑子也没有。
“麻痹的,耳朵不好使是吧?”灰布棉袄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许晖也十分防备的站起了身,他同时注意到,另外还有两个家伙开始对自己的同学搜身,瞬时明白了这帮鸟人是来打劫的。
这种状况在别的学校可能不多见,但在十九中还真不是什么新闻,高年级的老生经常欺负低年级新生,尤其‘借’些零花钱是主打内容,也是这帮衰人最爱干的事情。
事后你还不敢报告学校,否则自然会有各种报复等着你。
犹豫着是不是动手反抗的许晖被灰布棉袄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然后上下其手在许晖的外衣口袋里翻找起来,统共只有一块六毛钱。
灰布棉袄颇不甘心,抬脚把许晖踹倒了一边,又从桌肚里拽出了书包,哗啦一下倒的满桌子都是,嘴里骂骂咧咧的乱翻一气,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还把许晖十分珍爱的一样东西给撕坏了。
是那张贴着火红枫叶标本的信纸,许晖始终带在书包里,从初三一直到现在,即使更换了书包也不离不弃。
那种预示着火热青春的颜色,充满了生命的张力,即使看上一眼,也足以令许晖精神振奋,很大程度能抵消苦读带来的乏力和疲惫。
但现在这片枫叶被轻易折断了,就在许晖的面前,一双令他恶心的脏手。
于是一个板凳狠狠扣在了灰布棉袄的后背上,对方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跪在了地上。许晖本来想要砸头的,但抡的太急,而且个头也不够,所以杀伤力并没有想象中大,但这不要紧,他又二次抡起了板凳,这回直奔着对方的脑袋而去。
如果这一下被抡实喽,灰布棉袄的脑袋瓜自然开瓢,今后还能不能张开嘴说话都成问题。此时的许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满脑子都想着将对方砸成肉泥以泻心头之恨,再无其他杂念。
但这个愿望被打断了,灰布棉袄的同伙一脚就将许晖连人带凳子踹飞出去,然后三个高大男生对着倒在地上的许晖又踢又踹,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对方下手格外之重。
不清楚一伙人是怎么离开的,反正许晖被送到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两名向良子描绘当时场景的同学都很后怕,以为许晖可能被打死了,幸亏一个女生尖叫着跑去喊老师,否则拖拖拉拉的情况下,许晖很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
许晖还躺在医院的时候,良子找黑牛,召集了所有的兄弟,连正在足球集训的谢海林也被拽了回来,就在黑牛家的小煤房里。
“经过就是这样,敢不敢整?”
“那帮人的底细摸清了么?”
“都是我们学校高三的,领头的叫周青,是附近部队大院的,其他的家伙也都住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