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道古他这一行为落在云玄敬等人眼里,当然是误以为他要逃跑了,云玄敬的炼仙炉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朝他飞驰而去。云玄敬的原意,是想把他收在炼仙炉里面慢慢拷问,事关玄阳神宫,由不得云玄敬不仔细。
然而,范道古却是一门心思地求死。
面对炼仙炉力拔山河的轰压,不躲反迎的范道古一纵将脑门子嗑在了炼仙炉的鼎边上,连脑壳子都陷进去好大一个深洞,死得不能再死。
虽然,他不喜欢玄阳神宫,可是,他却最痛恨元箫祖孙,毕竟,元箫祖孙才是范青波即将致死的主要原因。是以,他不愿意落在元箫祖孙手里,不给对方有一丝一毫利用自己的机会。
范道古的身陨并没有给范青波带来多少的动摇,因为,此时的他即使是想逃也来不及了。接了元箫接二连三的猛攻之后,奄奄一息躺在云层上的他,并不比之前范道古的情况好多少。
“孽……”
范青波刚出声了一个字,就见元箫起了杀心,在“称心”的元力笼罩和死亡的威胁下,他连忙半坐着往后挪动了数步。
许是从来没有求助于人过,范青波讨好的面容在其他人眼里显得特别难看。似哭似笑,还有一种掩饰不了的狰狞。
“元小友,元大侠,住…住手。”
元箫抱紧双臂,揶揄地看向他。
凤雪尘急急忙忙地飞奔而来,看向元箫身上并没受伤,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奕奕、纤尘不染后这才松了口气。
元箫在对方血迹还未染上他衣裳时,就用内力震掉了。他可是有洁癖的好吗?
说来也奇怪,这毛病他之前是没有的,但凤雪尘一直有这个毛病。难道,长期呆在一起的人,毛病也会相互传染?
这个念头在元箫心里一闪而过,却没有想太多。在这个时候,他觉得骄傲如孔雀的范青波,此时生疏的求饶更有趣。
“你…你不能杀我?”
范青波瑟瑟发抖,其他包括太乙圣宗和问天圣殿的人马,都在快速地聚拢而来,或好奇或揶揄或虎视眈眈地望向他。
“我为何不能杀你?”
元箫一句话问完,在他恢复了些神色,又准备耀武扬威的时候再问了一句。
“你在等玄阳神宫?”
望着元箫脸上的揶揄神色,范青波心悸了。如果,他之前落在元箫手里,尚还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那他目前就是心如心灰,只剩眼前一片看不到的黑暗。
怎么会,这个孽种怎么会知道自己与玄阳神宫有关系,还敢对自己下杀手。
可是,自己分明已经与凌宫主说好了,可是,他为什么在自己生死关头都还没有派人前来,连樊长老等人都看不见踪影。
“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许是元箫看到范青波临死还要东张西望寻人的悲哀,许是他又想熄灭范青波心中那缕希望之火,于是乎,他又出声打击着。
“怎么会,我怎么不是天选之子,凌宫主自己亲口认……”
范青波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他知道,凌润知比元箫更加可怕。对方可是警告过,不得在不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透露他与自己的关系。
一定是这样了,这小子想通过这一点来打击他。
他想起来自己当年请求胡白雁出面警告云玄敬一事,他认为元箫是凭此知道的他与玄阳神宫的关系。
当年此事之后,凌润知知道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要把太乙圣宗留着,让他自己成长后解决。可是,他等了许多年,凌润知也是让他自己出手,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也许从未想过,就算玄阳神宫对太乙圣宗出手可以取得大胜利,但自己也是要伤筋动骨的。至于天煞剑宗与太乙圣宗火拼,会拼得两败俱伤,这又关玄阳神宫什么事?
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