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一天天的还怎么过呀?我们之中又有人要被解雇了。”一名苗家作坊的中年帮工情绪低落地说道。
“这是一定的,受元家那件事的影响,我们后面的单子全都嚷嚷着要退款,就连之前已经赶制完毕和赶制中的都是这样。主家在没有接单的情况下,养我们这么多人,还要付这些人的退款,不解雇几个才怪呢。”一名年长的坊工解释道。
“我就跟你们不一样了,季家人直接来邀请了我,明天我就直接去季家报道了。哈哈哈!”
与大部分坊工的垂头丧气不同,一名青年男坊工甚是兴奋地吼道。
“二狗子,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苗家对你不错,你居然转而去投向季家?”之前那名年长的坊工怒吼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不想走,你们也是要走的,苗家这个情况你们还能留下来吗?他们自己的家族子弟能留下来就不错了。”
二狗子朝那边正在打瞌睡的监工打量了一眼,继续道
“我可是要养家糊口的,季家也是因为我工艺精湛才请了我。秦老头,你嘴巴放干净点。”
秦老头本来想反驳几句,可这二狗子说的的确是事实,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带路的两名苗家仆人脸色也是难看,现在还只是作坊,以苗家这日薄西山的架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们了。
元箫没有多加停留,而是顺从的跟着那两名苗家仆人离开了此地,他不需要再多打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长串的连锁反应。
苗家一日洗落不了他们自己的嫌疑,就没有人敢跟他们合作,除了担心他们监守自盗以外,不放心他们的运输能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接单量陡然锐减,预定货款大量退还的情况下,苗家一时周转不灵大量裁员,当然是无工可做的坊工首当其冲。
接下的几天时间里,随着季家人的连番打压,苗家日复一日的惨况越发加重。
他们先是添油加醋的四处散播了对苗家不利的消息,又以自家目前比苗家多出数倍购买量的大客户身份,向有炼器材料的商家施压,以此希望他们杜绝给苗家供货的可能性。
这就跟现代国内有些商场,以自身客流量更多为条件,向入驻的部分品牌施压不允许他们入驻临近的敌对商场,是一个道理。
苗家这几天也是不得不垂死挣扎。
先是大大地压低了自家出售的价格,还必须保质保量地送货上门才有人要。
不止增加了自身的运输成本,还给本就因为资金问题大量裁员,人手不够的情况下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勉强堪堪维持住成本,留住了一部分客户,季家又釜底抽薪的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招,真是不想给苗家留活路啊!
元箫这几天啥也没干,只需要等就是了,陪着容若水在双乌城四处瞎溜达。
还别说,这双乌城比起琉光城来别有一番风味。
大街小巷的各式元器雕刻,满墙都是,街边的小贩,随便卖的一个小玩意,就是一件元器,不过品质很一般,元箫也没有瞧上。
这里的民风十分彪悍,他们喜欢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也有一部分修士一言不合的就打起来。
除了是因为他们一身肌肉喜欢没事c练一番之外,苗季两家时常斗殴,又没有城主府制衡有一定的原因。
好在元箫一行人,好似在脑门上写了,我不是好惹的几个大字。
一名贵公子,带着一名美少女,后面跟着几名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保镖,往那一站,两旁的人恨不得多长两条腿,避开了走。
可是今天是个例外,容若水嚷嚷着要过二人世界,拖着元箫单独出来了。
一名文质彬彬的少年跟一名弱不禁风的花季少女,走在街上,不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