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仍然一脸担忧的神色,天机老人尴尬地瞅了他两眼,才又继续抱着破碎的问天镜喃喃说道
“我这是心病,要心药来医,丹药这玩意儿对我无用。”
君莫醉幸灾乐祸地偷笑后,乱转的眼珠子里闪过狡诈之色,再次开口,却是小心了些。毕竟,他可不想像方成理一样,被当做出气筒。
“师尊,那徒弟还收吗?要不,此事就让弟子来办?”君莫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天机老人的神色,才又继续问道“如何?”
“收,怎么不收啊?你这就下山去办理此事,告诉那个祸害,他只能是个记名弟子,最多是个记名弟子。”天机老人哭天抢地的怒喊道。
收到回复的君莫醉像是脚底抹了油一般,以一种光速的速度迅速开溜。这可是来之不易的下山好机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空旷的大殿内,留下欲哭无泪的方成理一人,独抗天机老人的怒火,一想到那长期炼器所要面对的火星和黑烟,方成理也像脚下生了轮子般,想要立马开溜。
“师尊,弟子这就去想些什么办法,帮你修复这问天镜。”方成理很是识时务地说道。
“站住。问天镜修复极为困难,短时间之内,我都束手无策,你去想什么方法?想让我的问天镜再坏一次不成啊?你就留在这里,给我搭把手就成了。”
“师尊,按照往常的惯例,今日这问缘殿是莫醉师弟执勤,恰好我又有事,嘿嘿。”方成理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得退下了。”
“是吗?”天机老人一只手往问天镜上打着印结,另一手在乾坤戒倒出的好似垃圾的一大堆器物中寻找,看有没有什么材料能够先行给问天镜补上。“巧了,我也有事,所以你就留下吧。”
“师尊,您不能硬要我留下啊。咱们问天圣殿不是讲究以律制人,以理服人吗?”方成理蹑了蹑脚,打算跟君莫醉一样逃跑,扬长而去。天机老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单手一抓就擒住了他,看着骨瘦如柴的手臂却是直接把还算壮实的方成理整个拎了过来。“又巧了不是?我也是在以‘力’服人啊,你这孩子咋看不懂呢?”
方成理“……”
琉光城,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响起,盘膝在架子床上修炼了整整一夜的元箫睁开了眼睛,虽然丝毫未睡,反而显得更为神采奕奕。身体里,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里充满了旺盛的能量,仿佛用之不尽、取之不绝一般。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力量飞速增长之后的一种错觉。
元箫起身来到衣箱前,翻了套交领的水蓝色竹叶纹直身套在身上。衣服是上好的纱罗制成,透气凉爽可以用于避暑;这个颜色在盛暑时节也瞧着比较清爽;虽然直身一般都既宽且长,但他个高八尺,不怕撑不起来;缀白的护领,显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更为欺霜赛雪;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往上勾,显得很是灵动又邪魅;幸好他一双剑眉长得很是英气,斜飞入鬓,有如悬胆的挺鼻也挽回不少分,再加上不算薄的菱唇,眼前这少年虽有貌比潘安之貌,却与“娘炮”二字沾不上边。
他胡乱的把头发半扎半披,顶部加了个羊脂玉的玉冠,腰部束了条羊脂玉的革带,又套了双云头履,才踱步到铜镜前细细端详起来。
镜中的少年,儒雅中带着贵气,贵气中带着狡黠,啊呸!带着慧眼。
当真是一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郎啊!
“嘿嘿嘿嘿嘿”
元箫摇晃着莫须有的折扇,嘚瑟地浪笑着。
元云生踌躇地站在元箫门口,本欲扣上房门的右手,却是不由得暂时停了下来。
原因无他,里面传来的一阵阵渗人的笑声,吓得人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