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语我何时老,我语沧海化桑田。命终事尽闲与我,我与青山伴长眠。”西疆极地,一名贵气逼人的中年人,站在高山之巅,望向无边的海水,自语道。
他身着一身天皇贵胃之服装,面部俊俏白净,白中透红,肌肤细腻若凝脂,剑眉朗目,眼中英气时而扩散,时而消匿,望之雌雄难辨。
海面吹来的风是冷寒无比,高山临海面百里是一片冰封寒地,寸草不生,此座高山从半山腰处,以此为界,向内两千里,数十座山峰青翠碧绿,与周围的苦寒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格格不入,被三边苦寒地与海水包围着。
在这片绿色的丛山之间,有一片连绵玉阙。
宫殿雍容华贵,又有着无数岁月风霜腐蚀的痕迹,沉淀淀的厚重感,此处正是妖族退守西疆后重立的宫廷,命名‘西王廷’。
一名男子登上山顶,走近后行礼,禀告道:“王,斗天大圣传来了消息,怪乐地生变。”
“嗯,知道了。”淡淡的回了一句。
男子嘴唇动了动,数度想开口,却又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说道:“王,那我们是否派遣人员前去探查。”
“不必了,该来的还是会来。”仿佛一切都在知晓中。
“是。”男子再度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在高山之巅驻足了两个时辰后,他才向西王廷走去。
————-
井陌重重,浮廊迥深,宫阙间连,檐缘相接,三十六弯,四十八转,错落成一条条生死t巷道,巷内,幽荡着一则则风语,无声的故事在风中传唱着。
巍峨的正殿中,有一座奢华高贵的椅子,他走了上去,缓缓坐下,闭目沉思着。
良久后,抚摸着这座相伴他从上古到现在的王椅,叹息道:“太久了,我真的好累啊,想必你也一样吧,若我永眠了,有人坐上你,你也要一样的支持他。”
无数岁月累积的压力,让这位曾经力挽狂澜的王者身心疲惫。
青年时,从南征北战,到带领着妖族冲出重围,身上留下了无数难解的伤势,到如今的迟暮之年,累压下的伤不时爆发,他不知自己还能撑持多久,能否守到妖族光明的到来。
“一息百年,百年一息,分别若久,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此时,殿内无声无息的走来了一名高大的古战士,他闭着的双目睁开一线,低沉的说道。
“两千多年了吧,你还能撑多久?西王母。”
“预估一千年左右吧,若有意外,那就不好说了。——你怎么又苏醒了?”
“怪乐地有变,我在怪乐地的老友去了,他在那休养,当初分别时,我在他身上寄托的一丝神念消失了。”
“你伤未全好啊,这样苏醒不是好事。”
“他死去了,不知是不是怪乐地有了大动荡,我怀疑当初的封印有了变化,当年他的可伤没有我的重。”
“当年,是我让你们三人过去联手设了封印,上古一战,你们三人,一人陨落,两人重伤,之后,你随我来到了西疆,他自己要去怪乐地,幽长的岁月过去了,两地隔断,就此不再面。”
“我们那一代的没几个了,我的老友一个不剩,我想,我也该离开的时候到了。”
“你也知道没几人了,那你为何还要如此,留我独守?”
“就算没有此次苏醒,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也就是两百年左右就要死去,临死前,能做些事也好,没有我们你也能撑下去,这久远的时光里,我们都在不断的沉眠,只有你一直在维撑着妖族最后的栖息地。”
“你要去怪乐地。”
“当初的封印是我们设下的,当然是我过去了。”
“我们被困守在这里,你要去到怪乐地不是很容易,灵山佛门那一关就得动武,走海这边更是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