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竹林,碧竹颗颗,如雕似玉,层层叠叠,竹节清秀,风吹过,叮叮当当的如钟鼓齐名,这是:君子竹。
正所谓君子如玉,君子如剑,这君子竹之名便是得之于此。
竹林里,一相貌普通的少年,持一柄木剑循环往复的练习着一些基础剑招,或斩或刺、或劈或撩,招式衔接之完美,如仙子起舞,翩然若清风过江,卷起粼粼波光。
少年双目紧闭,显然其练剑之此刻,已然到了关键之时,分毫由不得马虎,是以剑眉紧皱。
仔细看,才能够发现,这少年的剑,非同一般!这种不一般,不在于木剑,而在于那持着木剑练剑的人。
木剑,古朴、自然,自有一股沉重厚实却又不失锋锐的气机,端的是一柄宝剑。木剑剑身不厚不薄,长足有三尺,整一柄剑足有一米三左右,执拿在少年的手中,竟给人以一种生人的气息。这可就了不得了,显然这一柄宝剑已然通灵。
然而,最是不凡的还要数那练剑的少年。只见那一遍遍舞动的基础招式,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可是在少年的手中,却是各种组合,数小时都不见一套相似的!并且,那剑招舞动间,均是一般的流畅,不见丝毫晦涩。
而就是如此剑技高绝的一位少年,却又为何眉头紧锁呢?
清风绵绵,君子竹、竹叶相擦、竹结相击,似一曲声乐在奏响,渐渐的,在走向高潮。
少年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到此时却是可以略微看出些许的不同。
却见那少年的剑上,竟有着一层幽光在涌动。那一层幽光,似风卷镜湖,又似是波涛翻涌,这才与那原本就黝黑的剑身区分开来,使人看的分明。
再看那少年时,其皮肤早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殷红色,而他的脸色却反而变得异样的苍白,额头上,有汗滴滑落。
却说此时,剑一的感觉非常不好,身体里面就像有亿万蚂蚁在噬咬,筋骨皮肉乃至血液骨髓,都被一点点的搅碎着,阵阵疼痛连绵不绝,如风起时的海浪拍打沙滩,一波强于一波。
面对如此痛苦,他、不能放弃,他又怎能放弃?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姓名,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剑一,他所为的就是要超越那个男人啊!
剑一是理智的,他清楚的知道,想要超越那个男人,不可能。是的,不可能,因为那个男人太过优秀了,他就是那样一个永恒的全能者!所以,剑一也不求太多,只想着自己能够在剑道上、超越他!而这,其实也是那个男人告诉剑一的,不然,那个男人是没有弱点的……
剑一紧咬着牙,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被封印着的血脉力量已经渐渐的被降服了一点,而就是这一点,让他看到了希望。
刺、斩、撩、削、震……
基础剑招一式式挥出,连绵成种种剑法,引得周遭天地之力微微的动荡不休。
随着剑一木剑上的幽光一分分的加深,剑一他的脸色便相应的一点点扭曲。
时间,在痛苦就里如蜗牛一般慢慢的流逝。
终于,剑一的身影再看不到了,他被密密麻麻的剑影层层包裹……
剑影越发的浓密,似要化成一块球形的圆铁。最后,一声痛苦伴随着舒畅,长啸伴随着剑吟的吼声,在君子林里回荡。而那一曲竹之乐章,也缓缓的从高潮开始落下……
这一瞬,一道道锋芒毕露的剑气,瞬息间便破开剑一的身体,带起一捧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竹林的一角。
长啸过后,剑一他周身褴褛,还被自己的血液包裹着,但剑一却并没有痛苦的呻吟也没有惊恐的颤抖。
剑一很平静,睁开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原本普通平凡的面容,此刻,竟然变得妖异,是的,就是妖异!原本剑一那仅仅有些突出的,便是他那一双剑眉,锐气逼人,然而在以前的时候,即使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