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高刚缓缓开口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顾不了家,一年365天就没有几天在家的时间,还危险,所以我已经离婚多年了,贝贝判给她妈妈。”
语气中满是无奈。
说完又举起啤酒来喝了一口,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冯阳光听后也沉默下来,像高队这样的人在天朝还有数以万计,特别是消防员,还有缉毒警,恐怕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两个职业,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在前方等着他们,稍有不慎,命就没了。
他们为了国家这个大家,就此舍弃了自己的小家,甚至置生死于度外,称一声英雄也不为过。
“你有没有想过,从一线退下来,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
“想过,当然想过,但一想到自己因为家庭原因退居二线,抛弃了那些老队友,我就感觉自己就像个逃兵一样的,再见他们头都抬不起来。”
“而且这么危险的职业很难招到人啊,我之前听郝部长听过你的事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畏生死,谁又原因天天跟死神打交道。”
“我觉得这辈子就做缉毒警挺好的,可能会一直下去吧。”
说着高刚把手里已经空掉的啤酒罐精准的丢入垃圾桶,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熟练的掏出一根来递给冯阳光。
冯阳光摇了摇头,道:“我不会!”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是军人。”说着顺手把烟丢入嘴里,随后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距离不是太远的冯阳光闻着比较刺鼻的烟草味,虽然他不抽烟,但他并不抗拒这种味道。
因为他明白,这烟啊就是男人另一个知心朋友,一记良药。
女人受了委屈伤心难过可以哭,可以流泪,过后就好了。
但男人不行,从小到大就有人告诉他,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也不能像女人一样诉苦,所以他们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叼着烟,微眯着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冯阳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高刚抽完一支烟,看着他还想抽,出声制止住了。
“别抽了,一根就好,这东西多了对身体不好。”
“行!就听你的。”
冯阳光转移了个话题,“对了高队,你跟我说说整件事的始末吧,我就知道你们开会说得那些话,其他一概不知。”
“好,我就跟你说说。”
“是这样的,一天前,t方报纸声称,t军方从天朝船员的所驾驶的船上搜获九十万颗毒品,而船员全都跑了。”
“但今天早上,有人在湄公河中发现了十三具天朝民众的尸体,经过确认正是从那艘船上的船员,奇怪的是这些船员死相惨不忍睹,眼睛全都被蒙上,手脚也被捆绑起来。”
听到这,冯阳光结合早上所听说的,抢答道:“所以,t方的言论不攻自破了,这些民众都是死于非命,而所说的那些毒品也是再朝天朝泼脏水。”
“你说的没错,现在就是在等那名叫奇夫情报员进一步情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你还要跟小队磨合。”
“好!”
高刚带着冯阳光来到一间客房里,还给冯阳光找了一双拖鞋。
冯阳光洗漱了一下,躺上了床,他不是那种认床的人,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高刚说得那些事,半响之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