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单单给顾平生打电话就用去了三分钟。
“去天台,医院的天台可以停靠直升机。”温知夏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到口袋里。
……
手腕上缠着厚厚纱布,面色苍白,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赵芙荷,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在哭。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正好吗?我已经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赵芙荷神情激动的拽着顾平生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平生拿着纸巾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擦拭着,就像是一开始在君越见到她一样,他的动作照旧轻柔,手指拂过她眉眼的时候,甚至还会带着柔情。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想要在君越接客,不是已经出来了?喜欢钱,我也不拘着你开销,想要房子,成雅居也是你的。”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但,不该你奢想的东西,从一开始就该断了念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才是真的爱你,温知夏她除了对你发脾气还会什么?我费劲了心思的想要讨你欢心,我明明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没有办法舍弃温知夏跟你一起患过难的日子,可如果是我,我也可以做到。”赵芙荷泪眼滂沱的看着他,想要亲吻她。
顾平生扯开她的手臂,没有注意到正好是她割腕的那只手:“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长身玉立,俊美清萧。
赵芙荷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忽然冲到了窗户边,一只脚迈出去,冬日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如果你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身后扬起的风,让顾平生顿下脚步。
周安北想要上前,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转过身,看着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的赵芙荷,深邃的眼眸拧了下:“下来。”
赵芙荷抹了一把眼泪:“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带着这肮脏的身体从这里跳下去。”
他掀起唇角:“谁说我不要你,司机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你不是也看见了,我让人废了他的腿把人驱逐。是他见色起意,一时犯下的糊涂事,他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还想要如何?”
到底是一时起意,还是其他的原因,赵芙荷现在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只要她想到自己那天不小心碰到床头的开关,看到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个下等的司机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赵芙荷恨不能亲手在那个下等人身上钻两个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大吵大闹的不肯善罢甘休,却被顾平生关在了成雅居,让她冷静。
她咽不下这口气。
“留下来陪我,从到手术那天起,我都要你陪着我。”赵芙荷盯看着他,眼眸一瞬不瞬。
顾平生黑夜般深沉的眉眼细微的眯起,削薄的唇瓣扬起,朝她伸出手:“好,我答应你。”
他答应的很爽快,好像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真的?”赵芙荷再次验证。
他唇角噙着抹笑意:“你不是也说了,我对你并非是全无感觉,有几分喜欢,陪着你有什么可拒绝的。”
赵芙荷放松了警惕,没有了刚才的抵抗情绪,也没有再拒绝顾平生的靠近,被他从窗户上抱下来。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给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