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她清艳的眉眼,“她,我并未邀请。”
“顾总,说的是,赵小姐不是也已经说了,是她凑巧前来,只不过是偏巧撞衫罢了。”她笑着,笑着未达眼底。
倘若只是撞衫自然不构成什么问题,只是赵芙荷今天的发型和妆容,宛如就是比照温知夏一比一完美还原。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
顾平生眉间微锁,“……你刚才说起的试戴婚戒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温知夏轻笑一声,三分嘲弄,“顾总这是在跟我装傻?”她顿下脚步,指尖抵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按着戳了戳,“赵芙荷对你是什么心思,你真的不清楚?顾平生,我说过,如果你有别的女人,我们的婚姻就作废,我不接受第三者。”
她的声音稀薄如刀,“如果我知道你出轨,我们就离婚。”
赵芙荷再三的出现在她的周围,温知夏除非是傻子,才会感觉不到异样。
顾平生眸色深深;“在你心里,我们的婚姻,就是说离就能离?”
这话,倒像是她对这段感情不负责任。
温知夏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没说话。
“或许,我该换个问法,你找好下家了?”他的视线落在正在跟赵芙荷跳舞的张之彦身上,而张之彦像是也觉察到了他的注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温知夏抽回自己的手,“要说倒打一耙,谁能比得上顾总。”
她转身,在一舞尚未结束的时候,离开。
被晾在舞池中央的顾平生,看着随着她走动而晃动的裙摆,按了按太阳穴。
看到这一幕的张之彦也随之松开了赵芙荷的手,绅士的表示“赵小姐很有跳舞的天赋。”
不说跳的好不好,只说有天赋,那便是较为委婉的表示——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赵芙荷自然也清楚自己跳成了什么模样“……我,我很少跳舞,弄脏了你的鞋,真是对不起。”
张之彦唇角勾了下,朝她的面颊伸出手。
赵芙荷面颊一红“张,张总……”
她表现的就像是个初出茅庐,干净清纯的小女生,张之彦倘若不知道她在君悦做过台,说不定还以为她生性娇羞。
张之彦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抬手将她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夹拿下来,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我有句话,刚才见到赵小姐的第一面就想要开口。”
赵芙荷扮着天真懵懂“什么?”
“知夏的颈部留白很多,侧颈修长,宛如白天鹅,而赵小姐的脖子短小的多,侧脸轮廓也不及她柔媚……你这般不考虑自身情况全部照搬,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典故,说是一位东施姑娘丑陋不堪偏偏要学貌美的西施,宛如笑柄。”
赵芙荷原本跳动的心脏,因为一句“东施效颦”而沉到谷底。
张之彦抬起她的手,将手中的发夹放到她的掌心里“她带着的发夹是极其稀有的皇后凤凰蜗牛珍珠,不是什么小门店里就能买到人造珍珠。知夏气质清冷,于今天的长裙再合适不过,赵小姐俗艳……着实不太合适。”
在张之彦离开的之后,赵芙荷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神情变化,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垂在两侧的手都在颤抖。
东施效颦?俗艳!
穿在温知夏身上就是惊艳清冷气质出众,穿在她身上就成了艳俗?!
不过就是因为温知夏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而她就是个身份不高的外室!说到底,张之彦就是觉得她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温知夏高高在上,她就要跌入尘埃吗?!
赵芙荷的心里的火焰越燃越烈,下意识的转过头视线去搜索顾平生,但是他的目光却只停留在一处——
是温知夏离开的背影!
赵芙荷握紧了手中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