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凳,等待今晚的客人。
季江南站在湖边,看向暗沉的湖面,树影被拉得很长,等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时,汴京的万家灯火就会点亮。
“这位客人,我家主人有请。”岸边靠过来一艘画舫,有仆从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
季江南看过去,画舫的帘子掀开,摇曳的珠帘下,一身青袍玉带的褚玉常举杯,微笑颔首。
褚玉常主动相邀,季江南也不推脱,踏步上船。
舫内一张小桌,一酒一菜,二人含笑见礼,依次坐下。
季江南虽不知褚玉常所为何来,但他与褚玉常绝对算不上相熟,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绝对有事相商,索性放松下来把酒言欢,等待对方开口。
褚玉常其实并不个会聊天的人,聊了两句后叹了口气,他自己都嫌尴尬。
“季公子,在下不善言辞,也不必客套了,想必季公子也猜出几分,在下确实有事相商。”褚玉常说道。
平心而论,褚玉常确实是个姿容不俗的贵公子,只是比起白日里的意气疏狂,现在的褚玉常眼底带愁,似乎有些心绪不宁。
“褚公子请讲。”季江南端坐道。
褚玉常斟酌了下言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听说阁下与李家大小姐有私定婚约,李小姐曾将松云鞘相赠,可有此事?”
“这其中有些误会,我与李小姐之间并无私情,李小姐于我有相救之恩,我为李小姐办事以报答,仅此而已,褚公子无需介怀。”季江南答道。
褚玉常笑而摇头“季公子误会在下了,李小姐的母亲是家母的亲妹妹,在下称李夫人一声姨母,李小姐称我一声表兄。在下素来喜欢云游,鲜少在家,此次回来就听说了此事,一开始唯恐阿桐表妹受人蒙骗,但与阁下今日一见,确定阿桐眼光独到,季家与李家同为九世家,断然不会委屈了阿桐,若阁下有意,在下可以向姨夫姨母递信。”
季江南眉头大皱,褚玉常这是打算撮合他和李疏桐?莫说李疏桐是否愿意,单她被赵菱掳走一事,就已经讲二人之间断了个干干净净,褚玉常突然说起此事,着实很是意外。
“褚公子错了,我已经被季家逐出家门,在族谱上抹了名字,白身一介,配不起李家大小姐,这本是一个误会,褚公子无需再提。”季江南神色漠然道。
褚玉常苦笑,摆了摆手“罢了,婚姻之事,勉强不来,是在下冒失了。”
季江南颔首,拱手告辞,心情无端的有些糟糕起来。
“季公子!”临出船舱时,褚玉常叫住了他,递给他一只白瓷瓶子,“新鲜的玉昙花根茎要入药需要晾晒研磨,这两粒白明丹是安和堂少东家所赠,在下暂时用不着,但阁下应该会需要。”
“先别忙着拒绝,”褚玉常又叹了一口气,“东西是赠与阁下的,但能否答应在下一件事,无论之后如何,勿要伤害阿桐,仅此一件。”
季江南目光一厉“什么意思?”
褚玉常没有答话,只将瓶子放在桌上,掀开另一边的珠帘走出,等季江南谁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宽阔的水面上水波荡漾,河岸上星光点点。
季江南转身,拿起桌上的瓷瓶,心头风起云涌。默默收起瓶子,季江南提气踩水连点,回到岸上。
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芳华馆,苏有容放下手里的茶杯,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们一个个好真把我这芳华馆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进就进,要找人自己上楼。”
“我是来找你的。”季江南说道。
“找我?”苏有容惊讶,涂了丹蔻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照芳华馆的规矩,你要点个姑娘陪你,得先以一千两的价格定一个位置,还得看姑娘愿不愿意来见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苏老板,风满楼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