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女子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裙,外穿了一件丁香色的褙子就跑出来了,头发也没梳,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下,素着的脸上也没妆容,像是哭了好久,眼睛都有些微肿,泪眼婆娑的看着季江南,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堂堂李家大小姐不在屋里休息,一个人这幅打扮就跑出来,买了一坛也、兰生酒蹲在小河边喝酒,喝醉了抱着酒坛子哭的稀里哗啦。
季江南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幅场面。
李疏桐看了看季江南,见对面的人不说话,又转过头去继续抱着酒坛子哭,这回不是小声哭了,越哭越大声,十分伤心。
季江南一时进退两难,上前扶吧,于礼不合,不扶吧,她再这样哭指不定招来多少人,她现在喝醉了不知道,等酒醒了怕是难以接受,去找李唐和宣罗也不行,谁知道她又会跑到那里去。
对于李疏桐喝醉之后是这幅样子,抱着个酒坛子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还特意避开李唐和宣罗。
季江南上前一步,找了个地方坐下,不远不近的看着,找宣罗所说,李唐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城门已经关了,他就只能自城内一圈一圈的找,找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群英楼对于李疏桐而言,有特殊的意义,上次她说过,她的父亲,当年就是在群英会上被人打成重伤,缠绵病榻许多年。
坐了一会儿,李疏桐好像哭累了,有些犯困的东倒西歪,为防她一头栽进小河里,季江南连忙伸手把她拽了回来,喝醉酒的人很不安分,胡乱挣扎。
季江南努力把她带离那条河,期间李疏桐兀自挣扎不停,季江南突然觉得这幅情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个心怀不轨的登徒子准备轻薄喝醉的姑娘。
在七剑门时谢运倒是经常喝醉,谢运喝醉好办,一手刀给他打老实了随便找个地儿给他躺着,顶破天给他盖个外衣,第二天酒醒了自然会自己回来,当然少不得骂骂咧咧季江南这个混账趁他喝醉下黑手。
可李疏桐不是谢运,当然不能就像对谢运一样给她也来一手刀。
突然想起来有次谢运在大比前喝醉了,找来的钟飞气急败坏的踹了他好几脚,最后好像是在穴道上点了几下,一同狂吐之后,面如菜色的谢运摇摇晃晃的去了比试台。
季江南立刻抬手点向几处穴道,李疏桐却没有反应,正当季江南寻思是不是记错位置时,李疏桐突然就弯腰,哇的一声吐出来了。
李疏桐吐了好大一会儿,缓过气来,揉着脑袋眉头紧皱,晃了晃,逐渐站稳,确认李疏桐能站稳后,季江南不着痕迹的松开手。
夜风吹过,清凉将李疏桐的理智唤醒,当看清楚身在何处又看见季江南半边袖子的污秽之后李疏桐连忙一礼道歉“是我失礼了,劳公子相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季公子海涵,污了季公子的衣裳,稍后会赔偿给公子。”
迅速回笼的理智使李疏桐很快又变回那个礼仪大方的李大小姐,只是青白的面色昭示着,这种快速醒酒的方法并不舒服。
夜色之下,一声素服墨发的女子越发显得单薄,青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李唐和宣罗很着急,李小姐还是快些回去吧。”季江南深吸一口气,驱散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
李疏桐走了两步,面露痛苦之色,一手捂着腹部“能否容我休息一下再走。”
看来这种方法确实伤人,季江南心头划过一丝歉意,他与女子接触得很少,看惯了谢运这种顶着一脸菜色依旧打赢了的人,忘了女子本身要比男子柔弱许多,这种方法谢运扛起来没问题,换成李疏桐就难受得多。
李疏桐扶着墙在一处青石板上坐下,武者腹部痛苦的弯下腰。
“李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寻个大夫。”季江南见状立刻就准备去找大夫,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