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没想到刀异男真的会向她放箭,又是惊诧,又是恐惧
惊诧的是,她珍儿可是惠夫人的心腹,刀异男这样做,真是以下犯上,胆大妄为,完全地不把圣君夫人放在眼里。
恐惧的是,刀异男的箭实在太快了,就凭她的本事,即便想要躲闪,也是躲闪不了的,看来今天自己这条小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利箭继续飞速地射向珍儿,眨眼之间,便射到珍儿的面门,但是,当箭头距离珍儿的眉心不及半寸之时,自旁边伸出了一只玉手来。
这只手掌很是白皙润滑,手型非常秀美,纤秀的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就夹住了飞箭。
珍儿瞅了来人一眼,一愣,即儿,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来。
刀异男瞅见了救下珍儿的人,一怔,惊诧地叫了起来:“知儿,你怎么来了?”
云知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刀异男的箭,即儿,手指轻轻一夹,随着咔嚓一声,那坚硬的可以穿透普通盔甲的飞箭登时被夹断了,掉在了地上。
云知为玉脸一寒,呵呵一声,冷冷地问道:“刀异男,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好好挺尸,却跑到这荒郊野岭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刀异男怒视着珍儿,沉声叫道:“我是混天王城的城防使,听说有人蒙混过关,畏罪潜逃,我是来捉拿玄门尖细的!”
珍儿一愣,神色一敛,朗声叫道:“异南殿下,这里没有奸细,我是奉圣君夫人之命,护送小公子的奶妈刘蓉回家养老的!”
刀异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本尊得到密报,婢女刘蓉乃是天守奄冲安插在紫玉宫的暗桩,目地就是为了获取我魔门圣教的机密,你与刘蓉关系密切,也有嫌疑,所以,我必须将你们带回去接受盘查!”
珍儿听了刀异男的污蔑,真是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老话,登时把她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要知道,如果自己被泼上了奸细的脏水,一旦被带进了掖狱进行审查,自己就算熬过了十八般酷刑,洗脱了奸细的嫌疑,那也是非死即残,不得完人。
珍儿深知凭着刀异男强大的背景与势力,岂是她一个丫鬟所能对抗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唯有搬出圣君夫人,才能够压制住刀异男。
珍儿神色淡定,缓缓地道:“异南殿下,刘蓉与我在惠夫人身边待得时间最久,我们究竟是不是玄门奸细,夫人最是清楚,为了洗脱我们奸细的嫌疑,我们愿意接受慧夫人的任何审查!”
刀异男冷笑道:“保卫王城,甄别奸细,乃是我城防司的事情,我姨娘高居尊位,日理万机,岂能用这些小事前去打扰她,让她心烦!”
“够了!”
云知为挥了一下手臂,举起一块凤型玉牌,瞪着刀异男,呵斥道:“城防使刀异男跪下接旨!”
刀异男一瞅,见云知为手中的玉牌,居然是云舒儿行使储君权力的尊王令,心头一震,几息时间,连忙下马,单膝跪地,微低着头,接受敕令。
云知为神色肃穆,厉声叫道:“奉储君口谕,城防使刀异男目无尊长,胆大妄为,私设关卡,刁难良人,令其速去依兰轩,领鞭三十,以示惩戒,若有不服,即刻逐出混天王城,绝不姑息!”
刀异男略一犹豫,几息时间,神色恭敬地叫道:“属下刀异男谨遵敕令!”
刀异男起身上马,火速回城,步行来到了兰惠之的依兰轩,卸甲解衣,袒露背脊,跪在院外,释了神力,甘愿受罚。
云知为赶跑了刀异男,冲着马车车厢喊道:“刘蓉,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刘蓉轻哎一声,稍顿,方才撩开车帘,哆哆嗦嗦地下了车。
云知为刚要说话,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她掩了掩鼻子,念头一闪,瞅了刘蓉的衣服下摆,见对方裤子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