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下,一时万籁俱寂,落叶可闻,安静的不要不要的。
云舒儿挥舞了一下手臂,嘿嘿一笑,轻描淡写叫道:“陆压上人,要想破局,这还不简单,纸屑不是容易着火吗,咱们只需燃起一把大火,烧了这个画轴,焚毁这片天地,这样一来,咱们自然不就得救了呀!”
蔑山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连忙摆手,惊呼起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云舒儿讶然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蔑山叫道:“裹儿姑娘,你的办法看似合理,其实不妥!”
云舒儿秀眉一蹙,反问:“怎么不妥了?”
蔑山道:“裹儿姑娘,我们现在身处画轴之内,要是焚烧画轴,岂不是连我们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焚烧,化为灰烬吗?”
白须上人与也磨等人点点头,又瞅着云舒儿,看她如何应答。
云舒儿笑道:“蔑山掌门,你所虑甚是,其实,你担心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早就想出了对策来了!”
林菲人念头一闪,笑着问道:“裹儿姐姐,无行之中,水能克火,你的法子是不是就是让大家全身湿透,以此防火,这样一来,就能保证大家在大火之中的安全了?”
曹坤连忙摇头叫道:“林姑娘,此法看似管用,但是,此时此地,条件所限,断不可行,断不可行!”
林菲人眉头一挑,不服气地大声反问:“怎么不可行了?”
曹坤生平气和地笑道:“林姑娘,首先、这副画轴乃是一件法器,法器岂是轻易能够焚毁的。因此,要想焚毁法器,就需得用非常之火焚烧非常之久。那么,问题来了,要是大火将法器烧的太烈太久,等到蒸干我们身上的水份,咱们照样还是会被活活给烧死的;其次、这个画轴里面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不是实物,根本就没有水源,咱们在法器之内,又该到哪里去找水源,淋湿自己啊!”
林菲人见曹坤说的乃是事实,登时觉察到自己考虑不周,见识浅薄,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吐吐舌头,不敢乱说话了。
林御衍将脸一板,瞪了女儿一眼,即儿,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南宫骏见云舒儿始终脸含微笑,胸有成竹地样子,笑着叫道:“大家不要打岔,咱们还是听听裹儿姑娘的意见,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周全的办法,来帮助大家摆脱眼前的困局的!”
大家点点头,盼救星似的,眼睛又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
云舒儿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眼神缓缓地扫过大家,犹豫一下,朗声说道:“诸位,任何的难题,只要肯想,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的,其实,我早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够保得大家脱离火海,逃得生天,只是、只是这个法子嘛,它有些肮脏,有些狼狈,有些不雅………!”
蔑山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什么法子会……?”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微低下了头,脸色一片绯红,神色忸怩,轻声说道:“……我、我要是说出这个法子来,大家一定会耻笑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我说不出口!”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样子,觉得一点也不像她那种果断爽朗的风格,心中很是诧讶与疑惑,心里想着,究竟是个什么法子会让一向泼辣大胆的云舒儿顾忌犹豫,难以启齿啊!
一个性子急躁的汉子见云舒儿在蔑山等人的追问下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可把他急着了,几息时间,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叫喊起来:“哎呀呀呀!我的个裹儿姑奶奶,这都狗咬屁股,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你能不能利索一点,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你非得把老鲁我给急死呀!”
“对对对!裹儿姑娘,你有什么法子就赶快跟大家说说,管它什么肮脏不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