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瞅向渭宁,一脸的兴趣盎然,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选择,是否立即报仇。
渭宁瞥了云牧天一眼,又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收回目光,眉头皱起,脸色冷凝,一副犹豫为难的样子。
众人见渭宁几十息过去,也没有说话表态,作出选择,他们眉头一皱,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一些困惑不解。
小子,仇人就在面前,且甘心受戳,想要报仇,动手便是,有那么难吗?你还在顾忌什么,犹豫什么?你究竟有什么好顾忌的,犹豫的!
云舒儿见渭宁那畏畏缩缩,迟迟艾艾的样子,真是急死人了,忍不住叫道“渭宁哥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吗?现在仇人就在面前,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呀?快动手啊?”
有些年轻性急的人,也在心里叫喊了起来。
渭宁思忖一下,突地眉头一扬,神色释然,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云牧天,你毁我宗门,杀我亲人,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不过,今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们的仇怨暂且撇开,他日再算!”
渭宁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脸愕然,这是什么操作!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云牧天点点头,转身向云舒儿,淡然一笑,道“小丫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不是老子不愿承担责任,接受惩处,而是,渭门主现在很忙,暂时放我一马,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一言,瞅着云牧天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愣,深色一个凝滞,登时就像吞了一只死耗子一样,那个憋屈,那个难受,她心里有火,偏生这火不能向云牧天发作,只能瞄上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勇的渭宁了。
云舒儿瞪着渭宁,手指渭宁,眉头一竖,气急败坏地叫道“渭宁,你、你怎么这样,你、你真是……!”
有些急躁粗鲁的年轻人,见渭宁面对云牧天,居然不敢动手,真是又是鄙视,又是气愤,不由得“懦夫、废物、胆小鬼”地竟咒骂了起来。
那些经历过恩怨生死的人,对渭宁的行为倒是有几分理解,渭流门名不经传,魔门圣教实力强横,一只绵羊要向狮子报仇,哪有那么简单的?
再说了,渭宁现在面对的乃是整个魔门,就算他此刻杀了云牧天,难道就算真的报了仇了吗?魔门圣教势力庞大,高手如云,渭宁此刻若是杀了云牧天,让他那孱弱的宗门以后又将如何面对魔门圣教的疯狂报复呢?
上官怜儿见渭宁没有向云牧天出手,暗自松了一口气,欣慰不已,想这云牧天精明圆滑,不是迂腐之人,如果渭宁真的向云牧天出手,她才不会相信云牧天就真的会不予反抗,甘愿受死呢?反之,如果刚才渭宁真的向云牧天出手,云牧天法术精湛,本领高强,只需稍动手指,可是顷刻就会要了渭宁的性命的!
一念之间,生死须臾,好险,真是好险啊!
秋怀慈淡然道“裹儿,稍安勿躁!”
云舒儿哦了一声,就将那些涌上了喉咙想要呵斥云牧天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瞪了云牧天一眼,不吭声了。
韩天成、林御衍、南宫骏等人比较厚道,见门人咒骂渭宁,登时出声呵斥。
也磨等人也怕失了颜面,跟着制止了门人的狂躁行为。
一时,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渭宁听了那些玄门弟子的咒骂,心中不快,知道他们鄙视自己,但是,经过了太多的磨难,他的心智早已变得坚硬了起来。
渭宁眉头一挑,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他环视着场中诸豪,即儿,神色一敛,朗声说道“诸位,渭某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认为我懦弱无能,其实,我此刻之所以没有向魔门报仇,那是因为当年的渭门惨案,虽说元凶乃是魔门圣教,但是,同时却也牵扯到一个势力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