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亲昵地拍拍师兄的肩膀,哈哈一声,笑着叫道:“嗯!师兄是咱们天守派的擎天之柱,护山之神,关键时候,还是师兄能够扛事,比起我这个只会发脾气得罪人的师弟来,强的何止千倍万倍啊!”
求人办事,既要成功率,又要低成本,这马屁乃是必杀技,是绝对不能少的啊!
韩天成与秦妙音等人瞅着率性可爱的老顽童六迹上人,脸露笑意,暗自莞尔,心里感慨不已,这般想着。
唉!六迹老祖处理俗事的才能的确比不上参都老祖,但是,六迹老祖有一项本事却是远胜参都上人,那就是比起参都老祖来,六迹老祖的脸皮那是真的够厚够黑的啊!
六迹上人神色一敛,环视了屋内诸人一眼,吩咐道:“韩师侄,你参都师伯去爱居山找阿慈,你也赶紧下山,你亲自将天守那些散落在外的大咖们都请回来,他们既然出身天守,便是天守的人,保家护宗应该有他们的一份子,现在宗门有难,他们怎么能够抽身事外,置之不理呢!”
秦妙音瞥了韩天成一眼,点点头,笑道:“这种事情,他最擅长!”
韩天成笑而不语。
唐挽梦一直没有说话,对六迹上人的安排存有异议,但是,念头一闪,却又没有开口。
参都上人目光如炬,观察入微,见唐挽梦嘴唇蠕动,欲言又止,和善一笑,问道:“小唐,你现在也是天守六杰之一,是咱们自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不必这么拘谨仔细!”
唐挽梦犹豫一下,瞅着六迹上人,鼓起勇气,嫣然一笑,声音温婉地道:“老祖,我觉得,让韩师伯下山请人回山护宗之事,可以暂缓,不必急于一时!”
六迹上人一愣,即儿问道:“为什么呀?”
唐挽梦道:“老祖,我认为,裹儿师侄压根就没有想要杀害奄冲师伯,更没有想过想要伤害我们天守派!”
折翎、紫灵儿与秦无涯等人听了唐婉梦的判断,大出意外,不由一愣。
六迹上人连忙追问:“何以见得,何以见得?”
唐
挽梦道:“老祖,不知您们注意到了没有,虽然裹儿师侄在檄文里,口口声声要给南郊师侄讨回公道,要找奄冲师兄报仇。
但是,檄文通篇的言语却非常地克制,裹儿师侄只是说要向奄冲师兄追责,却并没有谈到如何惩罚,既然裹儿师侄避谈对奄冲师伯的惩罚,这就说明裹儿在如何对待奄冲师伯的问题上,还是非常谨慎,留有余地的。
其实,世间的很多恩怨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既然裹儿师侄避谈对奄冲师兄的惩罚,没有将话说死,那么,日后她便可以依照心情,对奄冲师兄的罪责完地高举轻放,淡化处理。
所以,我认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南郊师侄之死,奄冲师兄他们都脱不了干系,南郊师侄之死,也让裹儿师侄伤心憋屈。
因此,咱们只要能让裹儿师侄撒了心中积攒的怨气,顺了她的心意,我想,届时她一定会适可而止,止军罢战的。”
参都上人笑着点点头,对唐挽梦的分析深表赞同。
唐挽梦继续说道:“老祖宗,您们要是仔细翻阅一下裹儿师侄的檄文,您们就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
裹儿在声讨奄冲师兄之时,虽然语气非常地强硬,但是,她用的可是仙门的身份,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
既然裹儿师侄声讨奄冲师兄用的乃是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那就表明她是将这桩恩怨,当成仙门内部的矛盾的,而不是仙魔之间的冲突。
既然裹儿师侄声讨奄冲师兄用的乃是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那就说明她还是将她当成我们天守派的自家人的。
既然她将她当成了咱们天守派的自家人,那么日后她又怎么可能不念旧情,会对自己的母宗心生歹意,施展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