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许多宾客这些年都被魔门圣教给打惨了,也打怕了,听了独眼汉子的喊叫,听说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了,心惊胆颤,脸色大变,手儿一抖,哐当一声,酒杯便掉在了地上,酒杯在地上打滚。
有的人眼睛四下乱瞄,寻找躲藏与逃跑的地方与路线,邹传山等人则祭出兵器,准备迎战,跑到大殿门口向外面张望,纷纷叫囔“魔门圣教的大军在哪里,在哪里呀?”
伊缺略一思忖,便快步出殿,亲自到山下打探情况去了。
大殿里的欢乐气氛一时遭到了打断与破坏,大家神色慌张,提枪捉棒的,大喊大叫着,场面有些混乱。
容梦瞅着那些听说魔门圣教的大军来了,便吓得惊慌失措的宾客们,没有一点出息的样子,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脸上难掩失望。
几息时间。
容梦神色恬淡,唇角含笑,缓缓地站起身来,沉声叫道“诸位,勿要惊慌,魔魂山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乃是平安之地,这大白天的,何来的敌军,何来的敌军呀?”
容梦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亮,但是,却足以让大殿里每一个人都能够听见,而且,声震耳膜,心头发颤。
那些惊慌的宾客们听得容梦的叫喊,加之,在大殿门口往外张望着,见魔魂山四周沟壑深深,林木茂盛,山下有人把守巡逻,一切安泰,何来的敌情,其心乃安,即儿,想起自己刚才的怂样,有些失态,颇有一些尴尬,连忙从新端起了酒杯,纷纷向容梦、黑云与伊缺敬酒,掩饰一下。
邹传山则目露凶光,一脸煞气地冲到独眼汉子的面前,恼怒地叫道“朴实,你是不是灌了几杯黄尿,脑袋不清醒了,这好好的,你干嘛要吓唬大家,多败兴头啊!”
有很多人想起自己刚才的怂样,暗自羞愧,想起这一切都是独眼朴实闹得,心里很是光火,也都围了上来,手指朴实,纷纷谴责了起来。
朴实却复又坐在桌子前,微低着脑袋,老僧入定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酒杯里的酒水,对邹传山等人的咒骂充耳不闻,不予回应。
容梦对于朴实的这种恶搞的无良行为,也很是不快,但是,必究今日是他魔魂山新居落成的日子,在这庆典之上,他可不想大家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触了他吞天教的霉头。
容梦举杯冲着邹传山等人,笑着叫道“邹兄,朴兄弟喝醉了,刚才不过一个玩笑,你们不必介怀,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邹传山等人听得容梦的叫喊,便放过了朴实,转身向容梦走去,准备继续跟主人把酒言欢,一顿狂饮。
这时,朴实却很不识趣,神色肃穆,大声叫道“容教主,朴某没有喝醉,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们,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了,真的杀来了!”
容梦一愣,眉头一皱,端着酒杯,缓缓地走到朴实的桌前,目光锐利,定定地盯着朴实,面淡如水,沉声问道“朴兄,真的有敌军来袭吗?”
邹传山等人转身,站在容梦与黑云的身边,复又围上了上来,就像瞅着一个奇葩似的,目光玩味地盯着朴实,唇角微翘,一副看你待会怎么死的表情。
朴实定定地盯着面前酒杯里面的酒水,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容梦回头一瞥,见伊缺自外面匆匆回来,问道“三弟,外面怎么样?”
伊缺狠狠地瞪了朴实一眼,大声叫道“山内山外,井然有序,一切平安,没有敌军!”
容梦暗自松了一口气,即儿,那瞅着朴实的眼神之中,渐渐地有了寒意,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缓缓地道“朴兄,魔魂山周遭百里之内乃是群山峻岭,沟壑纵横,根本就不适合大军的展开,而根据线报,便是神困山脉的外围现在也没有什么魔门圣教的军队,所以,值此欢乐之时,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败了大家的兴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