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连忙爬起身来。
云舒儿略一思忖,喝道:“你且上前,我还有事情问你!”
宋濂对云舒儿心里有些发怵,便犹犹豫豫地上前几步,待得的走近云舒儿,突地一把匕首便结结实实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宋濂低头瞥了一眼插在胸口的匕首,即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神色凄伤,嘴角流血,喃喃地叫道:“储君殿下,你、你…………?”
云舒儿目光凶恶地瞪着宋濂,面无表情,冷冷地道:“老小子,你不要怪我心狠,只怪你们欺人太甚,本殿下什么都可以原谅,独独不能容忍别人伤害我的亲人!”
云舒儿手臂一回,抽出了匕首,在衣服上擦干血渍,还刀入鞘,而宋濂身子后仰,摔倒在地,抽搐几下,当场气绝身亡。
南郊自与云舒儿相识以来,虽然云舒儿性子有些泼辣嚣张,其实,心地却是善良的,从来没有见她主动伤害过别人,现在却见她暴起杀人,可见她是真的怒了,不由一怔,吃惊地瞅着云舒儿,作声不得。
那个传信的侍卫见云舒儿突然诛杀宋濂,不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惊恐之极,双膝一曲,跪在地上,磕头如蒜,声音带着哭腔地哀求了起来:“储君殿下,属下、属下虽然给宋濂传递过信函,但是,却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不是什么渭流门的人,我可没有背叛您,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侍卫,犹豫一下,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的忠诚,你回去吧!”
侍卫没想到云舒儿宽宏大量,真的放他一条生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甚是感动,连忙道谢,即儿,念头一闪,道:“储君殿下,此去营救两位老仙,前路凶险,危险重重,小的愿意陪同前往,誓死保护!”
云舒儿一愣,心头一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柔声道:“不必了,敌人阴险狡诈,法术高强,你本领低微,便是前去也是枉送性命,每个人的命都是珍贵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属下白白送死的!”
三句好话暖人心,何况年轻人的血总是热的。
侍卫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云舒儿目光澄澈,态度诚恳,不似作伪,登时被储君殿下的善良给感动了,连忙叫道:“储君殿下,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其实,我…………!”
云舒儿急着去救蜜蜜与翻翻,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见侍卫却执意要去,眉头一蹙,一脸不耐,挥挥手掌,叫道:“好了,你别说了,你快回去,你要是再缠着我们,我可就怀疑你是奸细了!”
侍卫一愣,见云舒儿态度坚决,不好坚持,于是,站起身来,向云舒儿与南郊拱手告别,然后,三步一回头,犹犹豫豫地走了。
云舒儿目送侍卫走了,然后,便与南郊迈开大步,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坠星山。
路上。
南郊问道:“裹儿,你知道坠星山在哪里吗?”
“知道。”
云舒儿点点头,道:“小时候,我跟着异南表哥出去巡视边界的时候,曾经路过坠星山。
坠星山有一个观星台,听说是一个观看流星的好去处,我还在那里呆过一个晚上,结果流星并没有看到,却捉了许多的萤火虫!”
南郊犹豫一下,问道:“裹儿,你刚才可以放了侍卫,为什么却要杀了宋濂呀?”
云舒儿道:“侍卫给我传信之后,我立即派人前去调查,见侍卫的家人都在吃饭,小孩还在院子里玩耍,没有露出一丝的惊慌来,可见,侍卫只是偶尔牵扯进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背叛我,既然他没有背叛我,我当然不会杀他了,至于宋濂,却是非杀不可!”
南郊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渭宁抓走了蜜蜜与翻翻,让宋濂给我传信,就是想让咱们按照他的意图行事,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