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地交换着口水。
“新来的?”
一个油头男人扔下手里的牌,斜眼看向贺郁,“规矩懂吗?”
“什么规矩?”
贺郁佯装不解地问,伸手从一边拿来一只干涸见底的玻璃杯,放在手里把玩着。
那油头男人哈了一声,揉搓着怀里女郎的翘臀,油腻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兄弟,搞懂了规矩再来,看到这些人了没?”
他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那对激烈拥吻的男女,还有其他的围在赌桌旁边的人,“人家都老老实实排队,就你他妈插队!有没有点眼力见?”
“加我一个不行吗?就你们两个人赌,没意思。”
玻璃杯在贺郁的指间滚动,他凝视着杯子,看都没看油头男人一眼,轻声说。
“谁不知——”
油头男人刚准备再批评几句,却看见贺郁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男人仰起头,从贺郁的身上他觉察到了威胁。
贺郁不发一言,闪电般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猛地往后一拽,令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朝两边拉去,另一只手抄起那只玻璃杯狠狠塞进他的嘴里。
男人怀里的女人立刻高声尖叫起来,挣脱开来跑远了。
“疯子!神经病!婊子养的!混蛋!”
在玻璃杯还没塞进嘴里之前,男人就一股脑地掏空了肚子里所有的脏话,他拼命挣扎,可贺郁的力气大的出奇,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的话很多啊。”贺郁面无表情。
“唔,唔唔。”男人的嘴被玻璃杯塞了个严严实实,身体使劲地向前顶,想要摆脱贺郁的控制。
见到这一幕,贺郁很善解人意地松开了手。
然后,就看到男人顺着惯性重重地砸在了赌桌的边缘。
砰的一下,很重!
贺郁再次拽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
只见他的额头中央一块血红的圆印。
恶臭的涎水已经在透明玻璃杯中积了几毫米。
油头男人瞪大眼睛,难看的脸上浮现起似哭非哭的求饶表情。
可贺郁却只对他笑了一下,接着按着他的脑袋继续向下砸去。
一下,两下……
男人嘴里的玻璃杯爆裂开来,尖锐的碎片将他柔软的口腔内部扎得鲜血淋漓。
场间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张大嘴,惊恐地看着这宛如血色地狱的一幕。
绿色的赌桌台面渐渐被混着口水的鲜血染红。
直到男人疼得失去了意识,贺郁才尽兴地松开了手。
他挥了挥手,叫来那个花容失色的女人,然后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
他英俊的样貌竟让女人没来由的心安了不少。
贺郁一把搂过她,把满是头油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之间擦了一下。
接着抬头看向荷官,从最近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女人立刻识趣地拿来火机为他点上。
雪茄头烧红了冒出青烟。
“现在——”
他把雪茄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烟柱,咧开嘴,惬意地说道,“我有资格了吧?”
满座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