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钞或者筹码。
他安静地抱手看了一阵。
期间那两个女人不停地抛媚眼给他,似乎是见他年轻帅气。
而那两个男人,则一门心思放在赌桌上的局势,浑然没注意到自己怀里女人的变心。
或者,对他们来说,在这里女人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就算变心了,再找一个就是。
在这里,他们可不指望碰到少年时那样纯粹的爱情。
“十七点,这位先生胜。”
“十八点,这位先生胜。”
“二十一点,庄家胜。”
荷官用冷漠、没有半点声调起伏的声音说。
贺郁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四个人,不,是这两个男人究竟在赌什么。
是和荷官比大小?
还是和彼此在比大小?
如此进行了十三轮,随着荷官说十五点这位先生胜,瘦子脸上浮现起欣喜得意的表情,搂着女人的手松开,一旁的胖子脸色变得阴沉,怀中的女人立刻挣脱开他肥嘟嘟的手,嬉笑着小跑到瘦子准备好的手底下。
瘦子抱着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荷官侧过身,对着空气低声说了些什么。
接着,两个黑制服走了过来,带着瘦子和两个女人去了一个地方。
而那名荷官,则面无表情地被另一位荷官替代。
贺郁看了看瘦子和两个女人消失的方向,想了想,没跟上去,而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跟在那名被换走的荷官的身后,跟着他走进厕所,然后站在他的隔间外一边洗手一边等待。
过了片刻,隔间内传出冲水的声音,荷官拉开门。
洗手台前的贺郁立刻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推着他坐倒在马桶上,然后用脚尖踢上门抵住,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两个选择,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死。”
“眨一下眼,代表第一个,两下代表第二个。”
荷官惊恐地看着他,赶紧眨了一下眼,随即瞪大,生怕贺郁以为他眨了两下。
贺郁捂住他嘴的手略微松开,见到他并没有放声大喊的意图,才彻底放下手。
“第一个问题,那个瘦子被带去哪儿了?”贺郁问。
“极乐世界。”
“说人话!”贺郁抵住他脖子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荷官的脸色猛地涨红,艰难地高喊“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儿,我只知道,只要他们赢了我,他们就会被带到极乐世界。”
“赢你?你们庄家不都会出老千吗?”
老千这个词是贺郁在港岛电影里学到的。
“在这里不行,在这里不管是庄家还是赌徒,全都只能靠运气!”
“怎么算赢?”
“在台面上除庄家外还有两方的情况下,进行十三轮,最终获得胜利的就是赢家。”荷官说。
贺郁点点头,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他又问。
荷官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工作,谁花钱请我我就来。”
“你不知道——”
“你是说他们吃人?”
“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荷官抬起眼皮子看了看贺郁,“我只是为了赚钱。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都会死去几十万人,你和我都可能会成为这几十万人之一,我干嘛要为了别人的死活操心。”
听了荷官的话,贺郁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钟,他凝视着荷官的眼睛,说道“你在说谎!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还有良知!”
他觉得这个语气冷漠的男人并没有他说的话所表现出的那么事不关己。
“良知?”
荷官喃喃,接着笑了起来,“一斤多少钱?你卖给我?”
他仍然想把自